旧时人
些事后,我会放你和姚玉出宫远走高飞。” “殿下,玉儿恐怕难以胜任!”姚妗激动地抗议,声音也高了起来。 “长姐,你冷静!”姚風不得已蹲下来搀住姚妗,用他紧握她臂膀的力量,提醒她这里是古翼的地盘。 姚妗这才晃神看到诸葛荀的手从她衣袖上渐渐剥离,又有了姚風在旁督促,姚妗哽咽一下,声音恢复清冷:“奴婢是怕玉儿为您效力,恐生节外生枝,最后会破坏了殿下的大计。” 姚風仔细揣摩姚妗的话,扭身恭敬抱拳礼道:“臣觉得长姐的话,请殿下三思。” 诸葛荀回想起方才姚玉对他处理伤口异常冷静,转而安慰他们姐弟俩道:“我不会看错的,你们小妹一定会超出我想象的本领。” “可是殿下——”姚妗的担忧还没说完,不远处就听到有人喊叫一声,使这里立即戛然而止了。 “喂,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听到不远处怒气冲冲地叫将着,跟火龙风似的跑过来,三人愣在当地,他们都直挺挺地僵住脖子往来人看去,等那人走近时,姚風趁他们松下口气时,松开了腰中宝刀。 姚玉在屋子里收拾完毕,眼看屋外夜色深沉,坐在炕上怀惴忐忑,甚至数数到第五个一百,也不见姚妗回来,就担心她是不是被诸葛荀这人拖后腿了,便起身看门外没人,借着夜色躲避人眼耳目,循着他们方向左拐右拐,不知不觉走到偏僻的小门,她不敢往牢房、冷宫去走,深知那里或许有人巡逻打更,料想以诸葛荀特殊“嫌犯”不会跑到一丁点有人的地方,她这才想着来到僻静的尸体岗,围着尸体岗外走着,姚玉深感身上凉丝丝的,似乎有鬼的魂魄在她身上出入自如,这下她心里着实害怕,但想到姚妗,她咬牙看到了不远处,一弱女子的倩影低入尘埃地跪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时,她顿时喊起来,并跳脚来到了他们周遭。 姚玉走到他们跟前打量过去,见姚妗在月色下脸色些微痛楚惨白,料想以为诸葛荀因她不快报应在姚妗身上了,气得伸手指向诸葛荀脸上,劈头盖脸地质问:“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欺负一女人你算什么本事!”然后不等诸葛荀解释,也不听姚妗排解,她大步走到姚妗身边,又一眼撇下姚風,她当姚風是空气人地没注意到他,眼里满都是姚妗,拉姚妗起来,扭头瞪向诸葛荀道:“我刚刚好心好意地治你伤口,亏我懂点毛皮,又看在你我只是几次照面的份上,又满心感激你上次在山中对我帮了不少忙,我才想着回馈帮你一下,也不问你从哪里来,又在哪里做了事弄一身伤,我本够尊重你的隐私了,你居然——”她拉紧了姚妗挨着自己,迫使姚妗与她一齐冲向诸葛荀道:“你居然这么对待恩人的亲人!” 被她一齐话呛得诸葛荀百口莫辩,哑口无言,好几回他把哀求的目光使向姚妗,姚妗会意,连忙紧拽几下她的袖子,叫她先别说了,姚妗要解释也没能抵挡住姚玉珠帘炮弹的质问。 “真是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姚玉悻悻地嘀咕着,没发现诸葛荀好几次张口都震惊得哑言,她每说一句,都刺激诸葛荀找不到什么措辞解释加以回击,“你对我有意见直接找我理论不就完了,我愿等着挨你的打骂,我都没任何怨言,但有一点——”她认真地看着诸葛荀,道:“我这人只对事不对人,我向来不会拿情绪冤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迁怒你身边的人。你倒好,先来当头一棒,拿我身边人试刀呢!” “我没有!” “放肆!” 二人同时异口出声,都恨不得堵住了姚玉的嘴去。 诸葛荀的声音,姚玉认得,但另一种声音,她头一次听,又头一次被谁没头没尾地教训一下,就好像一把刀狠狠地砸向了她似的。 “小妹,你少说两句吧!”姚妗一面紧张看向诸葛荀又一面从诸葛荀脸上转到姚風阴沉的脸上,见姚風黑脸一线,姚妗就知道姚玉出现一定触动了他们的逆鳞。 姚玉转向姚風时,好半晌不说话,几乎愣在了当地。 “学长!”她一剑步上前,脸上惊喜又意外,手便攀上了他的胳臂。 姚風英气中带着眉清目秀,姚玉思虑到很久以前的往事——那时候她上高一,篮球场上有位校草打篮球,他是学校出了名的学霸,姚玉当时成绩还在中等之上,她跟学校所有花痴女孩一样都在心里暗恋着这位校草。 这位有名的学霸已经上高三了,追求他的女孩不在少数,收到女孩情书一两个麻袋,姚玉也给他写过一两封信想表白校草,等了一学期都不见校草身边有个动静,直到有一天那校草用优异的高考成绩保送到A大全国最顶尖的大学,他就要离开这所高中,离开了这个陪伴他三年的校园。 姚玉比那些跃跃欲试的花痴女更勇敢,更快一点向校草表白,她只身一人来到篮球场,校草利落地跳起投了一个漂亮的篮球,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