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汹涌
/br> 君主微微迷茫地问:“母后,喜从何来?”便顺着太后的目光,延伸到皇后身上。 皇后垂头羞涩地笑着,脸颊带着喜滋滋地绯红。 “皇后你自己跟陛下去说。”太后催促道。 “母后。”皇后嗔笑一声,然后对君主含情脉脉地道:“启禀陛下,臣妾昨日感觉胃口不适,用膳时一闻到菜的香气忍不住就想吐。”皇后说着捂住了胸\口。 贞婕妤一听就了然,胜嫔听到此处颇感到狐疑地好奇,双眼迷惘地盯着君主脸色,又担忧地拽紧了手中帕子。 君主是个男人,女人那点秘密他无法感同深受,看皇后的表情,他亦是淡淡地洗耳恭听。 “臣妾以为自己是不是前日吃坏了东西,就叫御医过来把脉,结果.......”她又羞涩地笑而不语了。 “结果怎么了?”君主忍耐地性子听她讲完,岂料她讲一半又不说,心里面已经忍不住焦急,又碍于今日百岁宴,他不好拂袖不理睬皇后。 贞婕妤按着经历向皇后道:“皇后娘娘莫不是有喜了吧?” 底下皇亲国戚们个个翘首以盼地等着皇后的结果,听到贞婕妤忽然一问,半信半疑地看向帝后。 君主回眸看一眼贞婕妤肯定地点头,又扭头惊讶地问皇后:“是真的吗?”直等到皇后微微一点头,君主一面握紧了拳头,一面不得已地摆出一副喜色的笑容道:“好,好得很!”便冲阶下官员国戚们道:“朕又有嫡皇子了!” 皇后羞涩笑容瞬间一愣,抬头时,君主已经昭告天下说他将要有一个嫡子,皇后惘然地张口结舌想要说什么,就已经见到台阶下的人们纷纷向她热情地恭贺。 “我......我.......臣妾.........陛、陛下.......”她想把心中的不确定性说出来,可是眼看她昔日的枕边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与群臣高声庆祝了,皇后慌乱地把目光转向一旁太后,忧心忡忡地道:“母后,臣妾才刚怀孕一月有余,怎知——” 太后一把按住了她,语重心长地道:“皇后今日大喜,我和陛下相信你一定会诞下皇子的。” 见太后说得不容置疑,皇后只得把担忧的情绪咽回肚子里去了,转过头来嫣然笑着与君主一同接受群臣庆贺。 忽然一个太监从外面进来,神色慌张地看到钟御厅的盛景,每人都欢声笑语,高声庆贺,一时之间那太监却一筹莫展,实在不愿把这里氛围破坏了,可是事出骤急不能不报。他巡视一周,希冀地能看到庸公公然后上报,可他找到庸公公时,庸公公在君主和群臣周围忙得不可开销,他又寻目去找姚玉,姚玉也脱不开身,她正给贞婕妤和胜嫔指挥随从给她们添酒,每隔一会儿君主都有需求地指令她去干这个又干那个,忙得晕头转向,一刻不敢怠慢。 太监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焦急得煎熬无比时,正看到弥姑抱着帝姬走下了台阶,太监只能拿活马当死马医,疾步走上前去,神色匆匆地对弥姑躬身作揖道:“弥姑姑,奴才有要事禀报。” 弥姑抬头打量眼前太监,却不是寿康宫的人,仿佛见过他是钦安殿的守职,把帝姬交给身边宫女抱着,转头敛神问道:“什么事弄得你如此慌张?” 那太监连忙凑近弥姑一步,道:“回姑姑,郑宰相出事了,还有长孙国舅受伤了。” 弥姑闻言大吃一惊,赶忙挥退太监,扭身提裙裾三步并两步走上台阶,趁着长孙太后手握皇后正切切嘱咐的时候,弥姑焦急等太后,两手握在一起绞着,因为心里担心又着急,她脚颠着地面不知所措。 太后嘱咐完一句,扭头诧异看到弥姑又折回来了,问:“你不是刚走吗?怎的又回来了?” 弥姑赶紧凑到太后耳边嘀咕地说了一句,太后脸色骤变,连忙低声问:“郑宰相死了,那国舅爷到底伤得怎样了?” 弥姑回道:“听闻郑宰相在府里与国舅爷喝酒时,突然来了黑衣刺客,那刺客刺死了郑宰相,国舅爷险些受伤了,现在只是胳臂上被刀剑划伤,此时正在府里养伤呢!并无大碍。”见太后一颗心放下来缓口气时,弥姑叹气道:“可怜郑妃如今正被禁足,估计已经听说了郑宰相的死讯,她在宫里闹腾好一阵呢!” 太后一边拿眼瞅那些狂欢人一边低声道:“你可怜郑妃做什么,她活该被禁足。翼儿对她的发落实在太轻了,若不是看在郑宰相的份上,早给她赐死了!” 弥姑喏喏称是,却焦灼不安地道:“太后还有一事,还需太后您拿主意。” “你快说。”太后催道。 “郑妃在自己宫里闹腾得厉害了,冲出了禁足大门,脱开侍卫跑了出来,现在正在钟御厅门外哭闹,好在侍卫们都团团围着拦住了。” “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