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
“别怕!”他半哄地半拉紧她后缩的脖颈,姚玉迫不得已把脸再次扭向他时,已经无地自容了,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她满眼里被他冰冷的俊脸填满了,“平时朕看着你挺老实的......”转而他轻轻摇头,审视地看她脸侧,又被她的清秀侧颜吸引的没了往日暴躁的脾气,道:“很多时候你也忒机灵的,嘴皮子耍得朕团团转,最后朕还不是对你有所轻罚。” “是陛下宽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姚玉垂下头,但碍于君主的手夹着她半侧脸,只把眼睛掉地上道:“奴才一直把陛下当成自己的主子,别无二心,更没有如花氏那种福气!”她一股气撇清关系,却还不觉得够,君主已经把嘴又凑回她耳朵上去了。 这皇后洗澡怎么那么磨蹭,她再洗澡唧唧歪歪的,下一刻上床□□的就是她了!一个太监陪君主睡觉,整个皇宫听了不得笑掉大牙吗!那太后和皇后的脸面往哪搁呀! “福气是朕给的,花氏的福气就是朕愿意给的,现在朕想从花氏的福气转到你身上了,你知道朕现在对你的意思。”君主总觉得她侧颜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凑不上去亲一口,又柔柔哄道:“再离近一点。” 姚玉已经感觉天塌得山崩地裂了,有种自己要送入虎口里去了,“奴才不近男色,奴才虽然身子残疾,但取向正常!”一叠话说得身旁人一下子冷凝住了,姚玉不敢扭头再看他,耳边感到他逐渐移开,但气息粗重彼浮地窜湿了她耳畔,碎发被他的气息湿润了。 下一秒,等着他雷霆震怒,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发毛的时候,但她胳臂被拉抻的发麻了,血液不通地快失去了知觉。 君主铮铮盯着她,一边盯着她稚气未消的脸庞,一边想道:“他这话说得好没来由,倒显得朕逼迫他似的!”再看她年纪轻轻的颇有点小孩气质,就索性压下心中怒火,“这孩子还不太懂得经历人事,现在发作了他也不太合适,不如等以后慢慢调|教他,等他心智慢慢成熟一点,我再好好撩拨他从了我,从此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了。” 但他更想不到,心智成熟三十岁的姚玉,已经不是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小孩,她的青春期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如今她对待爱情的观念却比这里任何人都理智,若她遇上那种怦然心动,却能三观合一的人,她会奋不顾身地成为爱情中的傻子。 “陛下,奴才又说错话了,您息怒。”二人这般静止已经隔了半分钟了,姚玉心里又备受煎熬,只要想起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万一他真把她当成那样的男|宠,姚玉还不如去死呢! 皇后出浴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袍,身上还带着沐浴时扑鼻而来的清淡香气,身上的水蒸气渐渐熏了满室。她的青丝已经散了下来,卸去了头上凤冠,一副贵气的妇人窸窸窣窣地从碧影走出来,见到床榻上的情景,她惬意的脸上顿时呆住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冲上了她心头。 姚玉最先知觉到皇后要过碧影时,人影刚愣呆在他们面前,姚玉终于冒着风险挣脱了出去,并抽回了自己的胳臂。君主没想到皇后这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正怔愣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时,手上抓握的东西一空,待要看过去,姚玉忍着胳臂麻痛,泥人一般地趴跪在地毯上,头也淹在地毯里不出头了。 皇后瞥了一眼地上泥人浑身哆嗦,再转回到君主身上,见他未脱里衣,但脚下靴子都脱了,掩了掩心头的不安,遂习惯地弯起嘴角得体地问道:“是这个侍从伺候陛下不好吗?惹得您身上才只脱了外袍。”她从姚玉走过去,笑容里不禁带着刺人的心声道:“真是毛毛躁躁的,怎么伺候的陛下,亏你还是个副总管!” 趁君主还没表态之前,姚玉抢在君主前头认错道:“奴才该死,没伺候好陛下,惹娘娘替陛下操心了。” 皇后听她最后一句话比较受用,就消了一半气,边往床榻上走,边训道:“瞧你年纪不大,做事难免毛手毛脚的,到底是资历浅了点。”她边说这一句边看向君主,见君主脸色恹恹的,眼神也跟着从姚玉身上挪开了,皇后声气稍微变缓道:“陛下你一下子提拔他做副总管未免太早了点,不如让庸总管再找个资历比他深一点的伺候你多好,或者把原先打发到花氏宫里的韦效叫过来重新伺候你,他以前虽然犯了错,如今花氏也贬为贵人,他呆在岚熙宫后院做打扫活,反而埋没了他伺候人的能力,臣妾看了觉得怪可惜的。”她伸手试探地搭在他肩膀上,君主稳稳坐着不理会也不拒绝,皇后心里才稍稍松口气,音色也逐渐往大胆了上去说:“他以前是帮着高氏沉瀣一气,窥探了陛下的起居生活,这也是韦效他闷葫芦迷了心窍,这都过去了多少日子了,他也够安分的了,不如你把他叫回来继续服侍吧!”然后再瞅了瞅地下的,姚玉身子不抖了,但身子很诚实地显现出怕怕的样子,“这孩子心气还不太成熟,这么小,你就让他担当副总管大任,万一伺候不好,又惹你大发雷霆的,要了他的命不为过,可咱们宫里不能再死一个太监了,怪难为这个孩子。”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