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程咬金
哟,听他这口气,这么快就开始摆谱了,赶情他俩在宫外真私定终身了! 姚玉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就这么确定了关系,姚妗出了这档子事,姚玉心里已经够煎熬着了。诸葛荀再往上凑,姚玉有点替姚妗感到无比尴尬地无地自容了。 她清楚这个世道,男女讲究的授受不亲,还有床榻上的贞洁纯净。 姚玉对这代男儿看重女子贞洁本就不屑,但见到诸葛荀,那就另说了。 “你跟我姐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脑子里还在想复仇的事,嘴上敷衍地把手一挥,见诸葛荀有反呛的趋势,她更加不耐烦道:“我可不是你,闲着没事瞎操心——走了!”她扭头把他撇后头去了。 越往前走,心里的那件事她就越有了个计划,她决计到御花园碰碰运气,指不定碰上别宫的侍女还是宫女替姚妗挡挡箭牌。 虽然她觉得她这么做特别不地道,搁她那时代是犯法的逃不掉了,可是这里又不一样,皇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栽赃谁,宫里人都不会注意,注意了,以姚玉副总管身份,他们也都识趣地当作视而不见。 为了姚妗,为了她以后的清白,姚玉觉得适时昧着良心做事,谁叫她只有姚妗一个亲人呢!没了姚妗这个人,她活在宫里挺没温暖也没个支柱。 她走得正急,那人比她还着急地拉紧了她胳臂,姚玉瞬间感觉脚步迟钝,那力道比她大,她往前那几步就白急哧哧了。扭头时脸色一下子变色了,跟晴天变了阴色的一样。 “哎,你怎么落下这话就走了。”他见她脸色后怔愣一下,抬手指另一个方向道:“钦安殿在那头,那才是你要伺候的。” 姚玉不只嫌他这时候话多,还管的特宽泛,出口愠怒道:“我走哪,你管得着吗!”说罢把胳臂一甩,只甩出半截,另半截还在他手里一松一紧握着。“撒手!”她恨恨抽出另一只手指着他道。 “你这态度跟我当初见的不一样,你忘了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什么情形吗?这会儿你转头就想忘了!”旋即他脸色也不太好看地垂下眸,嘴里没好气嘀咕:“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姚玉顺口气,只把那件事先搁心里,见诸葛荀在人□□上跟她钻牛角尖,她声气微微一缓,但语气里还是透着不快道:“你不就想说我有把柄在你手上握着的。”他抬眸一惊,姚玉又道:“我这会儿不给你好脸色了,又怠慢了你。你打算揪着这把柄找谁告状去呢!” 诸葛荀从吃惊到愕然,听后脸上有点怪异上的揶揄。 他这样子指不定又嘲笑她呢!姚玉分不出她哪句话把他逗乐得嘴角一勾一勾的。 遂气着把头往下看地面,嘴里不痛快地嘀咕:“这宫里人真是的,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我和她是病猫好欺负呢!” “你说谁?”他凛然一问,姚玉抬头,想不到他倒问得眉头都皱起来了问:“谁是老虎,谁又是病猫?” 姚玉老毛病又发作了,梗着脖子逮谁呛谁道:“你是老虎,你和全宫上下都是老虎!我和姚妗才是病猫,让你们好欺负,好捏柿子一样蹂/躏!” 诸葛荀愕然呆了呆,姚玉立马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也蓦地睁大了眶孔,另一只腾空的手顺势捂住了嘴。 “蹂/躏,谁欺负你们姐俩了!” 姚玉扭头躲闪,感觉他手上力道一松,她立刻推掉了他,却没去看他把头往岚熙宫紧瞅一眼,又问:“是你姐她——” “是我姐她一个好闺蜜!”姚玉心慌地上赶着接他的话说完。 “啊?”诸葛荀震惊之余一脸问号。 姚玉再次不敢看他,她扭身把侧面对着他,一边斟酌算计,一边用手绞着衣上的布揪起来道:“我气不过那个男宠欺负那些舞姬,他糟蹋了我姐的闺蜜,日后……日后……”她磕巴地说不出来那个字眼,脸倒先羞红了,抬眼一偏觑看一眼诸葛荀,嘴上撅着就出不来音了。 “我明白了。” 姚玉见他神情了然,此刻变得严肃了,不同那日见到的那样,也与方才前面调侃的表情大相径庭。 他认真起来有点吓人。 姚玉一时适应不了,不知眼泪已经从她眼底悬着的,不知吓的还是一下子说了谎,心底上也不太舒服。 人家突然对这件事看得那样认真,她撒一句谎就内疚地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 她连忙道:“我……我就为了这个事才去御花园那里……那里找替死鬼——”他一个冷冽的眼神投过来,姚玉心头早吓得魂飞魄散,一种她犯了他忌讳似的,他就这么直勾勾地把眼盯住了她,“我也没办法,也不想昧着良心伤害无辜的人。可是我不能不管我姐,在这宫里我只有我姐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她极力解释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