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样?”姚玉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说话这般轻浮!” 姚玉不干了道:“我说话怎么就轻浮了呢?我之所以这么说,不就是为了咱两之间考虑吗?你说你想对我负责,可我看你脸上有些难为情!” “你——”诸葛荀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无法接上她的话去反驳。 看他不说话就显得有些败下阵来,姚玉自己没得意,反而又一个口吻继续安慰他道:“其实我没想你要对我负责。”他凛然抬眸盯着她,姚玉讪讪地笑道:“男女之事岂容你一句随随便便就定了终身呢?”说完这一句,姚玉见他有一股冲动的架势,想是他冲口要否定她说的话,便抢先一步道:“我虽是个女孩,但也未满十八岁,岂能随随便便答应你要对我终身负责啊!我也不想总指着你,我有择偶的权利,并不非得是你。” “你——”他被堵得话全噎住了,黝黑的脸上渐渐泛起了青白,像是被气到了。 姚玉才不管他的情绪,男人说话从来不跟着脑子走,嘴笨,脑子倒灵活,奈何碰上她一个尖牙利齿,脑子跟嘴一样并驾齐驱的主儿。 诸葛荀见她说完就不等他地一蹦一跳地朝山洞里走,他气得肺都憋得慌,索性也不追究方才的话了,一步并两步地上前,弯腰低头一把把姚玉的身子横抱起来。 姚玉身子突如其来地感觉轻了,起飞之后又打了圈圈,最后才看清自己被人抱了公主抱。 “哎——你干什么你!你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姚玉警告他,并在他怀中挣扎起来。 “你这才知道矜持,晚了!”他可逮到反驳的话来让她难堪了,又道:“我一个大老粗哪听得进去你这么多文文邹邹的话,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让我抱着你到那里来得更快一点呐!”他还故意颠一颠她的身量,姚玉被他晃得头晕脑胀,又道:“要是慢了一点,陛下又拿你开刷!” 姚玉觉得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真,道:“不对呀!方才你一口一个君子的架势,现在怎么变成大老粗了?”见他傲娇的表情一顿,姚玉又紧接着道:“大老粗可不会说出那番负责任的话来,他只多憨憨地略过去。” “要你管!”他气得又憋红了脸,心里嘀咕地骂道:“她这嘴真是刀子刻出来的!”,又怕她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他嚷道:“我既然是你大哥,你就要安安分分地呆在这里别动,接下来一切都听大哥我的!”他打起包票地拍了拍自己盔甲上的胸|腔道。 姚玉看他果然被说得脸红脖子粗了,哪敢继续怼他,低头嘀咕一声道:“哦。” 姚玉穿戴好太监服,诸葛荀也整顿好一切之后,二人简单吃了野果,继续上路了。 走了一段路程,天色又渐渐黑了下来,姚玉感觉肚子“咕咕”地叫唤,紧接着肚子一阵发紧地疼,预示着将要来事情了。 “还有多久才到?”她一瘸一拐地扶着马走着,看向前方诸葛荀在马头牵着带路。 “咱们在山洞里躲过了戎狄,想必陛下那里应该重新回到营地里去了吧!”诸葛荀道,二人说话冷静清晰,浑然没有白天那番激烈了。 “咱俩躲山洞里,那陛下躲哪里去了?他为什么抛下我呢?” “这你不清楚吗?”夜色中,他不仅转侧脸用眼尾瞅她一眼,又扭回头背对她道:“你一个小小的太监,他怎会惦记着你!” 姚玉面对现实地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一个身份卑微的下等罪奴,没被陛下看穿就不错了。自然不能奢望逃难的时候,巴望着他来保我小命!” 二人在路上沉默地走着,直到听到一声叹息,是诸葛荀声音道:“看样子今晚咱们在树林子里呆一晚,等天天快亮了就可以回去了。”然后扭头,却看到姚玉把头低到地里去了,刹住脚问:“你怎么了?” 姚玉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抬起一只手摇摆道:“没事,不碍事,继续走吧!” 诸葛荀以为她只是小痛小灾不碍事的,就又牵马朝前走,往前走几步,不放心地扭头,就又停住了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说罢丢下缰绳,往回走就走到姚玉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