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侍卫
地道,好像方才惹她哭了的是庸公公作的。 君主本就听不得哭声,见姚玉扁着嘴滑稽的样子,他低垂下头嘴角一抽一抽的笑起来,竟无言以对她接下来的话。 庸公公怎料君主不仅不生气,还低头浅笑,真的是千年难得一见,又受到姚玉冷不丁梗着脖子跟他说话,他差点下不来台面,拿拂尘险些抽到她身上,可是君主在上,他不好一并发作。 “行,就你嘴皮子厉害,看在君主被你逗乐了,我暂且饶过你!”庸公公愤愤地想道。 “哟,余公公你这话倒叫把陛下逗乐了。”君主身旁的郑夫人及时出现地紧挨着君主,从窗口望着姚玉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她哭起来本就惹人怜,可她把嘴一扁,整个人就变得滑稽起来,郑夫人不得不捂嘴笑起来道:“怪不得君主低头抿笑呢!”君主把脸一转,看向郑夫人时,笑容渐渐收了起来,郑夫人见状连忙打圆场道:“臣妾也忍不住同陛下一起乐一乐了。”说完,君主才把放过地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郑夫人心内微微松下口气,接着揽住了君主绛紫常袍,他穿着常袍是狩猎才穿的袍子,紧身轻便,腰上系着黄金盘龙腰带,煞是贵气十足,她娇羞地道:“陛下今日难得高兴,不如让余公公进车内给咱们讲个笑话吧。咱们一路上也好打发一点时光。” 姚玉仓皇失措地一边心里极度抗拒,一边嘴上说道:“奴才卑贱身份哪敢与陛下和郑夫人同坐一辆马车,别让奴才的身份污了陛下和郑夫人尊贵的身子,脏了马车里的地方。” “余公公别谦虚,本宫说得玩呢!”郑夫人抽出绢子捂嘴笑着,眼眉不住地缠着君主。 君主微微一笑,声音恢复清冷地道:“爱妃果然会说笑,这一路有你在朕身旁作陪,说说笑话,也算打发了漫漫长路。”伸手挑逗着郑夫人肤如凝脂的脸蛋,扭头对姚玉道:“你既然走路不方便,不如朕叫侍卫带你上马跟随吧!” 姚玉连忙摆手道:“不忙,陛下。奴才跟得上。” 一旁庸公公又用胳臂肘捅她道:“哎呀,陛下正赏你上马跟随,你应该感谢陛下,推拒陛下的恩典,就是你的不对了。” 言外之意就是君主说的话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不能反抗,你只能听从。 姚玉赶忙换了口气,感激涕零地弓腰行礼道:“奴才谢陛下恩典,奴才谢陛下恩典!”她差点跪下来了,好在庸公公拉她赶着走,可她心里嘀咕道:“坐马背上,岂不是更伤腰吗?” 她不只伤腰上,屁股上还高肿着,坐马背上更受罪。 “你!”君主修长的手指朝就近的马队里草率一指,道:“你来带着他走!” 姚玉顺着君主的手,回头往后背看去,离她最近的侍卫正坐在马背上微微低头请示道:“是,陛下。”说着手朝姚玉眼前伸了过去。 见侍卫伸手过来,姚玉见他手掌上带着茧子,手心发白,却与这侍卫脸上皮肤完全不符。他手心手背都是白的,可他脸上却是青铜色的,下巴中间还留着胡子渣子,看他样子约莫快三十来岁一样显老。 姚玉怔怔看着他的手迟疑的,侍卫倒不迟疑地把手悬在半空中,就等着姚玉伸手呢。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上马啊!”庸公公顾不得姚玉女儿身贴着侍卫身上骑马了,他眼下只想姚玉好好听君主和他的话,上马痛快地跟随。 姚玉前身一个踉跄,手不由得碰了一下侍卫的手,侍卫不由分说,沾到她的手立马握紧拽了上去。姚玉感觉身子被侍卫毫不费力气地提溜上来,一个翻身,只觉耳边呼呼响,风吹拂着她耳边轻轻呢喃一般,定睛才看清楚自己坐在了侍卫的前头。 “吁——”侍卫拉紧缰绳,让马跟进大队,跟进君主的马车。 姚玉虽未骑过马,但也见过别人骑马,也清楚骑马不是多么容易的事。 就算侍卫带着她骑马多么娴熟利落,也免不了姚玉在马上一路颠簸地晃荡地眼前乱晃,她以前最怕晕船,现在她开始晕马了。晕马也就罢了,腰上的和屁股上坐在马鞍上也一颠一颠地钻心地疼,心里止不住地骂君主和郑夫人道:“这哪是恩典,活脱脱地要了我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