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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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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雾气中。

默了片刻,他应道:“嗯。”

*

五更刚过,天未明,雨未收。

雨滴叩击青石板叮叮咚咚,房与房之间的窄巷伸出树枝。叶面轻/薄,承不住水珠,掉进檐下花盆里,溅起湿泥,砸向魏溪亭湿漉漉的鞋面儿。

他执伞提灯,穿过长长的小巷,在“拈花一笑”门前停步。

少顷,随墙门自里面拉开,一位壮汉现身。满面黢黑,胡子拉碴,十分粗犷。

乍一眼,魏溪亭莫名感觉眼熟。

“魏郎君,你可算到了。秦老一宿没睡,等你呢。”

听音辨别,魏溪亭惊讶地试探唤了声:“赵阔?”

大汉瞠目,捋捋炸毛的胡子,得意地说:“连你都没认出我,看来我这乔装术出神入化啊。”

昔日好友兼部下,因助自己私放公主出宫,受到牵连。以告假还乡探疾为由,离开中都,失去音信。

这段时间,魏溪亭动用能使的人脉,多方打听,未得一丝讯息。他忧心如焚,时刻惦记。

不料,竟在异国他乡重逢。他高兴地一把抱住赵阔,表达喜悦之情。

赵阔高兴,像往常般与之热烈拥抱,开怀大笑。察觉魏溪亭浑身紧绷,嘶的一声。

“你有伤在身?”赵阔拉开距离,担心地拧紧眉头,切齿忿忿,“诏狱那帮人真下得死手,这笔账咱给他记下,以后连本带利奉还。”

主动撑伞,大步流星地引魏溪亭朝里走,风风火火地絮叨。

“魏丞相辖管诏狱,对你这个义子却不留半分情面。他是觉得尧郎君回了御林军,用不着你,就过河拆桥吗?真为你感到不值。依我看,他既无情,你又何必以礼相待?”

魏溪亭付之一笑:“丞相给我栖身之所,我该记着这份恩。”

“有用便留,无用便弃,算哪门子恩!当年你病入膏肓,他反手就派人把你抬去乱葬岗自生自灭。这事儿搁我这里,能忍住不杀他,就算仁至义尽了,还报恩?”

赵阔咬牙切齿,啐了一口。

“那时,多亏你帮我,否则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赵阔不居功,说:“那时我人微言轻,无法施以援手,已深感抱歉。尧郎君救你,你要谢就谢他,我怎能抢别人的功。”

“没有你冒险传话,三哥也无法那么快得知。所以,你功不可没。”

“咱俩出生入死多年,谈报恩之类的,见外了啊。我赵阔对天起誓,此生宁丢贱命,绝不背叛魏郎君。你大胆往前走,凡我力所能及的,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阔自晋州时起便是他副手,松县也好,中都也罢,两人搭档多年,荣辱与共。

赵为家中长房长子,上有老下有小,掣肘颇多。即便无法言出必行,但那份赤诚之心,已令人动容。

除了一句道谢,魏溪亭找不到其他话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深宅大院内,秦钟于大堂端坐,仙风道骨的模样,周身却寒意凛凛。

穿堂风钻进领子,魏溪亭顿觉后脊生凉。到堂外檐下,扑通跪地,叩首不言。

收伞立在墙角,赵阔识趣地退开。

师徒二人,一个跪在堂外,一个坐在堂内。雨水唰唰坠落,愈加衬得大堂气氛紧张。

沉默良久,秦钟长叹。

“怪为师以前太纵容你,致使你胆大妄为,做出欺君罔上的狂悖之事。”

“徒儿所犯,自己承担。”

“挑战君威,龙颜震怒。你如何承担?”

“无论君欲何为,徒儿悉数受着。”

“下下策!”秦钟拍桌呵斥,“随随便便地死,你甘心?”

甘心吗?魏溪亭哑口。心愿未了,大抵会含恨而终。

“当初,你找到我,说你想救南凉,求我教你本事。你就是这样救的?事业未成,就轻而易举地赴死?”

“这些年,徒儿觅得诸多人才,文臣武将皆有,他们能护南凉。徒儿想救南凉,也想救公主。”

尽管早猜到,但亲耳听他承认,秦钟还是难以置信。满眼心疼地问:“你自身难保,怎么救她?”

“带她走。”

“逃一辈子?”

蓦地抬眼望师父,转瞬,无言低头。

“地上凉,你先起来。”

到底撇不下,秦钟无奈,敲敲桌面,让他落座。

魏溪亭搬一把矮凳坐在师父身边,正身端坐。

“中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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