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么大度。志才,若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日后再见,就是仇敌。” “此时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戏志才叹了口气,“跟你这种什么事都要刨根究底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烦。这样好了,三日后,我给你一个解释。” “只要你说,嘉就肯信。”郭嘉狐疑的望着戏志才,“如果想借机伤害文若和荀家,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对荀家没什么兴趣。” “三日光阴,嘉还等的起。” 戏志才有些嫌弃,“文若很关心你,不如你回荀府吧,别赖在我这儿了。”郭嘉原本坐在戏志才的床榻上,闻言直接躺了下去。“嘉还就赖在这不走了,看你到底有什么花样。” “随你。” 说罢戏志才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你去作甚?” “给你买点疗伤汤药。”过了一阵戏志才提着一包药材回来,亲手煎好放在郭嘉的床边。 “怕我害你,也可以不喝。”郭嘉端起碗吹吹热气,慢悠悠的喝起来, “嘉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有苦衷。告诉我好吗,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嘉都原谅你。” “三日后再说吧。” 三日光阴转瞬即逝,郭嘉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榻上看一卷竹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影,“志才,想好怎么解释……” 郭嘉口中的话在看到来人时戛然而止,惊道:“文若?”荀彧脸上疲惫尽显,显然是多日没有休息好,“奉孝,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郭嘉皱起了眉,“志才呢?”“志才说他要出趟远门,今日一早跟我道过别就走了,让我来接你回去。” 郭嘉气的直磨牙,“戏志才!!”荀彧有些迷惑,“奉孝找志才有事?”郭嘉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没什么,我们走吧。” 郭嘉同荀彧径直回到荀府,丝毫没有关注到床旁几案上一张一卷竹简,上书:“奉孝吾友,累君受困,非我本意。为表诚意,三月后黄巾军围城,君母惨亡,惜哉,不若君携母赴冀州暂避,可逃过此劫。” 此时骑马飞驰的戏志才打了个喷嚏,心道:这次那小子应该恨透我了吧?希望他能看到我的留书吧。 眨眼之间,两月光阴过去。黄巾军如摧枯拉朽般横扫一系列州郡,攻至颍川。 太守阴修也贴出了征兵告示,训练乡勇,并命人加紧打造诸般军械,以作御敌之用,导致荀彧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郭嘉倒是清闲,在家中温书饮酒好不自在。 又过了几日,黄巾众大举来犯,为首的大汉骑一匹黄马,扛着一柄大长刀,在阵前叫骂:“阴修小儿不必抵抗,速速归降我教,保你不死!” 这人赫然是多日不见的波才。那些黄巾众大多衣衫褴褛,军容不整,拖家带口,扶老携幼,只是人数众多,甚是唬人。 阴修正色道:“我世受皇恩,断无与尔等同流而污之理,识相的速速离去,尚可活命,若不然,立斩不赦。”波才见状大手一挥,“攻城!兄弟们,攻下此城,我们就吃喝不愁了!” 一场厮杀拉开了序幕。起初城中守卫装备精良,打退了黄巾军的进攻,黄巾众几次留下一地尸首无功而返。 一日黄巾众趁夜色进攻,因城中连日征战,疲惫不堪,失了防备,竟令几个乱军冲入城中。一场不幸就由此而生。 第二日一早,青松出门洒扫,见到门口血迹斑斑,随手抄起一把柴刀,壮着胆子随血迹前去察看。 却见一名头戴黄巾之人藏身在柴草垛中,那人听得人声,本已闭目待死,却看到了青松的眼睛,一双丹凤眼,霎时楞在了当场。 青松颤抖着双手,将柴刀架在他的脖颈上,“别动!”却听那人问:“你叫青松,生辰在腊月二十,是吗?”“你怎么知道?” “好孩子,你的眼睛跟你娘的一模一样,没想到我青云三生有幸,临死前还能再见到你最后一面。松儿,快走吧,别让别人发现你见过我。”青松声音发颤:“你……你究竟是谁?” “你应该叫我父亲。你的名字是我起的,愿你如松般挺拔坚强。”青松看到这人的眉眼与自己确有几分相似,听得青松亲口承认,他才扑到青云怀里, “爹!” 青云望着青松的眼睛,“你娘呢?你娘他还好吗?”青松抽抽噎噎的道:“娘遇害了……”青云叹息一声,忙将青松推开, “孩儿,为父能看到你已经很开心了,我不行了,你快些离开。若是被人发觉,你性命不保。” 青松倔强道:“不,我不走,我不会抛下你的。”青云吃力地想将青松推开,却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