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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背。”满宵拉着虞秋烟在亭中坐下,又问,“姐姐,你全部会背吗,快背给爹爹听。” 她说完见虞秋烟一动不动,还道:“姐姐快背书啊,爹爹喜欢听人背书。” 满宵一厢情愿以为背书爹爹就会高兴,可她最讨厌背书了,姐姐会背,那姐姐背完爹爹也会高兴。 小丫头脸上露出逃过一劫,且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态。 可实际上,虞秋烟记忆中便没有与虞衡如此相处过。 满宵的话一出,就连虞衡都有些尴尬,没出声。随后他拿着书仿若掩饰一般,敲了敲满宵:“回去罢,日后还要跟着先生好好念书,莫再偷懒。” 满宵走后,才扭头望着虞秋烟。 虞秋烟:“阿烟今日前来,是想与父亲说一声,我想出府去相国寺,住上一阵子……” 虞衡点点头:“去散散心也好。” 一听此话,虞秋烟便有些琢磨出他话中之意。散心?有什么事情需要散心的,可不就是因为宋成毓。 她嗤了一声:“父亲许是误会了,阿烟散心倒不是因为宋大人,父亲近日匆忙莫不是忘记,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虞衡心下升腾起一阵愧疚,让他不敢面对虞秋烟,他颓然地松下肩,和善道:“是为父说错话了,为父怎会忘记此事?只是近来繁忙。也罢,三日后,为父休沐时亲自送你去。” - 肃王府。 姜一跬进了屋便瞧见肃王一身挺拓衣衫,背着手站在落落疏影中,戚九立在他身后躬身低首,也不知在讲些什么。 姜一跬挥退了引路之人,站在门前远远地观着。 本无心偷听,可却好巧不巧就听见戚九道。 “王爷可是担心那日过府时唐突了虞小姐?王爷尽可放心,虞小姐未提及此事,想来便是要怨也是先怨到姜大人身上。” 姜大人?这京城有几个姜大人?这肃王忒不地道…… 姜一跬沉着脸,光明正大地在人脑后窥视着。 肃王静默了许久,才道了声:“你下去罢。” 戚九福了身,却没动。 “还有何事?说罢。” 戚九道:“婢子今日听得赏云她们抱怨,似乎是虞小姐受了委屈。只是婢子谨记王府管家吩咐,不敢多问。” “不知此事算不算和虞小姐有关?”戚九犹疑道。 章启没听明白,皱了眉:“为何不问?” 实际上,戚九出门前往虞府时,管家特地赶来提点了她一番。 大意是说她榆木脑袋,让她做事机灵点少说话多观察着虞小姐神色,还让她多多与虞小姐身边的丫鬟交善,不着痕迹地讲讲肃王的好话。 当即,戚九便问管家“如何不着痕迹地讲肃王好话”以及“为何要给人家讲王爷的好话”。 管家恨铁不成钢地摇了头,意味不明道了句“咱们王爷年纪不小了”。 管家不好将话说得太明白,怕戚九这直肠子一个不注意说错话反倒好心办坏事。 因而戚九还没悟出来,管家便摇了头又道:“算了,你这样也好,少说闲话别给府上抹黑就是了”。 戚九见章启拧眉,如实讲了出府时管家所言之话。 树影之后,姜一跬站在门洞侧的路边,实在憋不住笑意,泄出了声。 章启早知他站在那,只递给戚九一道眼神:“自己下去领罚。” “王爷,奴婢不明白……”戚九正要辩解忽而瞧见他冷眼看过来,当即噤了声。许是最近王爷太和善了让她生了些错觉。 戚九离去前,姜一跬却拦住戚九:“诶——,戚姑娘走之前可要与本官解释下方才所言何意啊?什么叫——要怨也是怨姜大人?” 姜一跬的眼风扫过戚九又扫到肃王身上,后者倒是一派从容,没有半点心虚,章启长指敲了敲桌面,脸色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戚九紧抿着唇,对着姜一跬躬身行了一礼,道:“奴婢不知姜大人所言。” “本官都听到了,什么叫不知?戚姑娘自己说的话也忘了么?” 姜一跬见她一本正经,心道,不愧是肃王的丫鬟,抵赖都理所当然了。 “奴婢不知,奴婢先行告退。”戚九说完便退下了。 “诶——,怎么走了?还没说完呢。”姜一跬意兴阑珊,想要上前拦人,却没想到戚九走得飞快,眨眼间就跑出了月洞门外。 姜一跬狐疑地皱着眉啧了一声。 “非礼勿听。姜大人如此行事可不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