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夫的,我有分寸的,你还伤不着他……万一伤着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 虞秋烟点头接过,掂了掂。 这些花枝全是卖花人清晨从树尖尖折下来的,轻的很。 她探出窗外,看着楼下缓缓走来的队伍,心念转动,玩心渐起。 要砸就要砸官最大的!反正这么多人,也不会被发现。 她将花枝对准了打头一身冷冽的人,连抛了数支,不由展了笑,竟还得些趣味——唔,就跟空中投壶一样。 梁元星从小习武,因而扔出去的梅花枝又急又快——按她计算,应该是准准落在她哥头上的。 只可惜出了些意外。 原本走在梁元朗前头的章启突然扬马停了一瞬。 “王爷,怎么了?”梁元朗不解问道。 副将在旁边骂骂咧咧从头上取下半截劈断的梅花枝:“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三流的偷袭,那树枝飞得跟柄刀似的!” 副将扭头搜寻没寻到扔“飞刀”的元凶,却远远看到,一枝花轻飘飘的飞入了王爷所骑的白驹一侧斜挂的箭篓子上。 不多时,王爷随意一伸手又接到了一枝飞花。章启抬头向上,往茶楼窗沿投去一撇。很快便垂首,将手中的梅花枝收进了箭篓里。 枝干上寒梅朵朵,上头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白马红花,娇花照水。 副将见着觉得有趣,便也将捡到的半截梅花枝扔到了自己的箭篓子上,只是到底短了一截,扔进去就不见影儿。他伸出手想去肃王篓子里拿一支——手才伸出去就被横过的剑柄打中了手心。 倒吸一口凉气,也不闹了。突又想起什么,副将问了声:“王爷,您的伤……” 前头的人声音清润:“才两支花,伤不着。” 副将又嘀嘀咕咕:“啧,咋扔我的花就那么狠,是不是和小爷我有仇。” …… 虞秋烟其实没什么准头,但她每一个都砸中了人。 临头又被肃王冷冷瞥了一眼,虞秋烟当即缩回了脑袋。 而梁元朗无意中避开了元星的袭击,那队人马已然渐行渐远,时机已失。 梁元星咬咬牙起了身:“我回府逮他去。” 说着便要走,临了又扭头以折扇挑起竹帘。 “我哥回来后,过阵子府上便会发帖,置办祖父寿宴,到时你可一定要来。” 虞秋烟才说完好,那袭青影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 傍晚,又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医馆前,一名青衫男子领着一名小厮赶着风雪扣响了门。 随后门开,男子弃了伞,不顾风雪直直进入,徒留门外擎着伞缩着肩膀的小厮。 医馆门合上,带起一阵穿堂风,主屋内的人禁了这一点风便又咳个不停。 脚步声愈来愈近,咳嗽声愈来愈急。 那男子隔着一扇屏风坐到了椅子上,不再往里走。 “若是病了就看病,好好吃药。”声音像裹着风雪,甚是清冷。 屋内的人一下子也不咳嗽了,直直越过屏风走来:“我现在想见你一面都难成这样吗?” 女子体态纤弱,却只着了一身轻薄的白色中衣,披了件外衫。 这样子,让站立的男子也惊而站起。 “你怎么这样便出来了?我早说过我会去见你,你不必逼我前来。” 女子置若罔闻继续道:“逼你?当年,你说要照应我便是这样照应的?离京数年,今日才见,便如此冷语,你真是……” “我是说过,但你也明知我早有婚约。英娘,你不是当初登郡小小乡绅之家的英娘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不更事的儿童了。京中情势复杂,你何必非要今日闹。” “你今日才回京,我念着你才如此。谁知你竟如此狠心。”盛玉英捂着心口道。 宋成毓微皱眉头侧过身子,不再言语, 盛玉英看到了他肩头湿润的雪痕,放软了语气:“你冒雪赶过来的?” 宋成毓避开她的视线:“我才回京,尚有要事。你既无碍,我该走了。” “什么要事,去和你的未婚妻相见吗?” “是又如何。” “好,好,你好得很。” …… 屋内争执声犹在。 屋外的小厮文达哈着气,搓着手——僵直的脊背陡然被重物锤动。 寒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