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情烦躁慢慢踱步，去后面寝殿的浴池，洗着洗着睡着了。

嗯，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管他呢，反正不重要吧。

另一边

贺玄拿出怀中珍藏的白玉簪子，握在手心。

“娘娘，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没有在宫殿里点灯，夜色沉沉，唯有月光洒满窗前。

“你明明知道的。他在孤立你，让你只能依靠他，你却毫不在意，难道你就那么在乎他，那么爱他吗？”

他看得出，君吾和徐素已经渐行渐远，但要就此分开，同样不可能。

他开始回忆，那一次徐素告诉他的事。

“你知道吗？我的母亲出自一个贵族家庭，是家里的幼女。家里人也对她很好，可是她却不快乐。因为她有一个光彩耀眼，秀外慧中，宽容大方又得体的姐姐。而她这个家中幼女长相不过中人之姿，才情更是一般。只要她们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望向姐姐。那个姐姐也对她很照顾。没有人欺负她，都对她很好，但是她胸中总是有一股郁气，让她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终于有一天，她和一个侍卫私奔了。不久，她又被人抛弃了。因为她并没有为那个男人带来足够的利益。”

“等我长大一些了，她告诉我，之所以离开家是因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夸她长得美，说她很好。她也是抱有期待的，结果还是欺骗。也算意料之中，毕竟她是那么的平凡。后来她就带着我在小山村住下了。我想她不回家，恐怕是因为尊严是她最后能够保留的东西了。最后她的死也很平淡。是因为冬天在河边洗衣服，手太僵硬，摔到河里淹死了。那年她还不到三十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

他从未想过徐素，竟然有这样悲伤的往事。

“不用这么同情的看着我。在乡下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是我们生活的很平静。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家族一直在暗中照看她。否则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带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甚至后面我学习道术也是，我那个母亲的家族帮忙找的。我的人生也不算差。”

“那帝君知道吗？”

“应该是不清楚。他那个时候一心修道估计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这些事情也和他无关。”

“……那现在，帝君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也不想和他说。总是觉得和他距离很远。不知道为什么，在你的面前总是忍不住流露自己的心声。”

“我也是。自从遇见娘娘我就像遇见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如果这世间冥冥之中，缘分真有天定，那为何变成这样？

另一边

宴会结束之后，君吾去往神武殿，后面的寝殿。

如他所料，还是没人。

他温和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一闭一抬之间，转换上了阴鸷之色。“你又骗我。”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一大批的信徒就代表着一大堆的祈愿，他要维持第一武神的风光荣耀，就必须要完成这大批的祈愿。

今日，他本以为是徐素心有歉疚，特意表达亲近之意，没想到还是这样。

突然，他捂住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涌动着，绝望，痛苦，怨恨情绪一瞬间冲上他的心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心情，之后去了昭月殿。

这一边，

室内红烛高照一片灯火通明，你刚刚从浴池里面出来，感觉自己已经泡发了。

原来泡个澡也会睡着。

彼时殿内纱帐重重垂垂，被烛光映照的朦胧半透，隐约的馨香在殿内幽幽飘荡，令人生出慵懒倦怠之意。

你迷迷糊糊望着半透明的纱帐，这段时间你总是在做梦，醒过来之后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很可怕，很可怕。

一道白影突兀的闪现在纱帐跟前。

“你在这儿呀，我还以为你又跑了。”

“……怎么会呢？”

你真想放鸽子，但是又害怕你的太子表哥发飙。

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之意。“是吗，那我们应该忙正事了。”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他在脱衣服。

你心头一阵紧张，左右看看，寻找跑路的方向。

“我已经设了结界，今天你是出不去了。”

“啊，这个……没有啊，我没想出去。”

“呵，你心里想的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面对扑上来的人影，你开始口不择言。“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忘记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