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头,咿呀学语的孩童被父母抱在身前,一句含糊不清的爷爷让旁边的老人笑得皱纹都重合在一起了。爷爷?爸爸?妈妈?白景暝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不准回A市,白景暝明白,若老爷子真的已经下了这道命令的话,那凭借白家的实力,自己随时都可能被认出,然后.... 匆忙下车的白景暝被乘务员认为是神经病,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下车便去了出租车候车点,乘坐出租车的话至少路上被认出的几率小一些。自找的。白景暝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能走多远是多远吧,尽量走远点,他想。至少,出租车上只有一个人,相对来说目标较小,也更容易控制。他知道,如果真的严重到对到港人员的名单进行排查,那自己恐怕已经暴露。为什么当时没有用假身份进来?白景暝后悔,但他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好在候车的人不是很多,所以没多久就上了车,司机一边发动车一边问去哪,白景暝想了很久才吐出了白麟堂的地址。司机很热心,但白景暝却一直没有答话,看他一直望着窗外司机也没有再说话。 窗外的风景已经有太多的变化,或许走的早就不是八年前的那条路,八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 白家若是真狠心让自己回来,自己估计也跑不掉。虽然他们一入境自己就开始应付,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终究是没有把事情做绝,不像自己。只是走容易,回来难,白景暝明白,只是他怕白家这次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 他低头转动小臂,手腕上的纹身已经被撕裂,这时候自己才想到回家,回家.... ------------------------------------------- 有些东西还是没变的,白景暝站在白麟堂的门口,看着门两侧的石雕,看着门上的大字,看着红色的大门,他上前几步,扣动了门环,三声之后他退后一步,等待响应。 开门的一个少年,至多二十岁,他将门半开,迈过高高的门槛,走到了白景暝面前。 “名字、分区、何事!”少年的声音洪亮有力,与他那瘦弱的身材不成正比。 白景暝看着眼前的少年,门没变,守门人变了,“我是白景暝。”他说,他知道若老爷子下了命令,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他仍旧这么说了,他是白景暝,一直都是。他看着守门的少年,重复道,“我是白景暝。” 让他意外的是,守门的少年只是疑惑地看着他,显然他不知道白景暝,无论这个白景暝是白家四少还是白家的逆子,他不认识,所以不敢确定。 “小子,什么人?”门里的人可能等久了没见动静,问道。 “王叔,门外有人说自己是白景暝,但没有报分区,也没有说什么事。”少年转头说,门里的人探出身子来,白景暝对他伸直了右臂,他翻转手臂,掌心向上露出手腕处的纹身,“我是白景暝。” 中年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警惕地迈过高高的门槛,一步步走到白景暝面前,“四少!”当他看清手腕上的纹身后,他激动地叫道,“四少,小孩子家不懂事,还请四少见谅。” 白景暝愣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景,没有人赶他走,也没有人要将他带进刑堂,甚至守门人明显很激动,期盼? “四少,我马上帮你通报。”守门人转头对身后一脸不解的少年吩咐道,“小子....” “我自己过去。”白景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打断了守门人的话。守门人点头,命令少爷打开了大门,白景暝低头,对自己白家的门没有关闭,只是自己…. 门里,路和景依旧没变,守门人说老爷子现在应该在吃饭,但白景暝走的却不是那个方向,他知道自己没脸去那里,甚至没脸回来。 老爷子说永远不用回来,老爷子也说当白家没有这个孙子,老爷子还说不准自己踏进A市一步,但这种□□却没有让白麟堂的人知道。对外,自己依旧是白家四少,那个老爷子最宠的孙子。白景暝不由加快了脚步,他希望既然让自己进门了,那至少能给自己一个机会,认错的机会。 白景暝进门,院子里的老人抬头看见了他,“四少”,他放下手里的扫帚招呼道。这里的老人是认识他的,他跟着老人一步步往里走去,却停在了院子里。 “四少?”老人进了大堂,抽出香转身的时候却发现白景暝没有跟过来,他家四少停在了院子里,抬头望着堂上的牌匾,“四少,您....” 白景暝闻声看过去,他看到了老人手中的香,也看到了老人身后的一块块牌位。他们都是白家人,所以现在才能立在这里,但到现在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一个位置,至于功过那是留给后人评说的。 白景暝低头,这里没变,这里也已经变了,此时的自己若再往前走,走进大堂的自己要以何种身份接过那三炷香?仍旧是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