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知错
景暝去放烟花,从去年到今年依旧没有成功,倒是白曦被她成功打动和白晓一起在院子里疯;姑婶们在春晚的伴奏下锲而不舍地堆长城;其他哥三个则在奋战新款的游戏机。 白景暝也和去年一样,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只不过今年没有吓得瑟瑟发抖的Mars需要安慰。他不喜欢烟火,更没心情陪姑婶们一起堆长城;去玩游戏或许会扫了某人的兴致,毕竟那件事之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或许应该和白景铎一样加入聊天的阵营,可是逃避什么的也罢,就是不愿意见到他,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所以白景暝就这么一个人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看着地板上的地毯发呆,有很多人会觉得他们家四少在思考问题,但是事实上白景暝确实在发呆,虽然他不善于发呆,他很少会让自己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他总是在不停地反省,反省一个小时内的事情,一天内的,一个月的,甚至一年内的.... 白景暝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反正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白老爷子正从他面前走过,于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下午车里的那句话,几分钟之后也跟着进了白老爷子的书房。 虽然是老式的房间,但是书房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白景暝推开书房门便看到白老爷子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那架势很明显在等自己。 “坐吧。”白老爷子指了指一侧的木榻,“今天这也没其他人,就没有必要弄出那么多规矩。”确实是没有其他人,除了外围的警卫,其他人都放假回去过年去了,连一直跟在白老爷子身后的武战今天也不在,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一两次。 “哦。”白景暝心想接下来这说的必定是今天下午那事儿,所以虽然是坐下了,却也是正襟危坐。 “今儿个那事儿,你确实是做错了。”白老爷子拨弄着手里的健身球,咔嚓咔嚓的碰撞声变成了唯一的伴奏,“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错在对长辈不敬。”白景暝顿了顿,语气倒也从容,“按照白麟堂的规矩,鞭背十五,跪三个小时。因此,于我便是鞭背三十,跪六个小时。”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白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小四在其他方便倒是聪明得狠,怎么这时候就犯糊涂了呢? “孙儿确实不知,请爷爷教导。”白景暝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倒是真想不出其他的错,或者说他不想认其他的错。 “你这小子,和王家那小子混久了,这官腔打得也越来越顺溜了。”白老爷子笑着打趣道,白景暝不敢放松下来,“再想想,想清楚点。” “爷爷,我不该去赛车。”白老爷子一提起和王沐然的交集,白景暝就有些头疼,这里面的擦边球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真算起来今晚可就难熬了,“也不应该酗酒和吸烟。” “你那也算半个应酬,不过赛车还是得注意点,安全第一。”白老爷子倒也没有让白景暝接着列他的十八宗罪,“这些个事儿你自己得有分寸。” “是。”这哦变成了是,多少也正式了一些。 “下午那会儿,我不去一趟的话,你还真打算让刑堂的那两小鬼把你拷上手铐,用钢丝绳吊到木框上,抽上个三十鞭,然后跪过这除夕之夜?”白老爷子终于切入正题,“或许中间还泼盆冷水什么的?嗯?” “是。”白景暝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如果白老爷子拿出来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有问题的,但是他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想不明白,所以只能低头老老实实地答是。 “糊涂!”白景暝真不觉得自己糊涂在哪了,所以只好低头不说话,白老爷子没想到他这么不开窍,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骂他,“这时候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还好卫韬家那小鬼机灵,不然现在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代替你跪在刑堂大厅里了。”说话之间白老爷子已经踱到白景暝面前,用指尖戳了戳白景暝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只是某人依旧一脸困惑,他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直接联系。 “这让你去刑堂受罚是谁下的命令?”白老爷子撩起长衫坐在了炕桌的另一条,聊的事情虽然严肃但从白老爷子的语气里听起来就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意,只是白景暝却随意不起来。 “孙儿自己做的主张,因为前天与三爷有些争吵。”白景暝倒也没有将这事儿赖在白云杉身上,“对长辈不敬,量是按照规矩罚来的。” “你倒是会惹你三叔心疼。”这话白老爷子是一笔带过的,毕竟今天这谈话的重点并不在此,“也就是这条处罚不是上头给的,是你自己一手操办的?” “是。” “那你可知道,这若打了就是私刑。”白老爷子手中的健身球仍旧咔嚓咔嚓地响,这白景暝的眉头也随之皱起来,若是扯上私刑的问题,那这刑罚的执行人和其上司可都脱不了干系,这样的话跪刑堂的至少也有三四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