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白家
生过来,随后是水声和脚步声,接着白云枫再次出现,手里端着一杯水。 “疼不?”白云枫将插着吸管的水杯放在白景暝嘴边,看着白景暝满身的伤心疼极了,“待会一鸣来了让他给你打一针吗啡?” “我肋骨骨折了?”白景暝动了动,用左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那里有大片的淤青,按下去有明显的痛感。 “没,只是轻微的骨裂。”白云枫眼里满是愧疚,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急着找回白景暝,不就是离家出走几天吗?人没事就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白云柏不也是说,他在欧洲有玩得很好的兄弟,那么着急干嘛?! “哦。”父子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陌生的沉默了,白云枫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不怎么擅长和白景暝独处。对于这个优秀的儿子,他有太多的愧疚,他的宠溺众所周知,但这份宠溺对他本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白景昊就是因为嫉妒杀死了他最宠爱的Mars,这让白云枫不知所措。 “疼得厉害就打一针吗啡,别硬撑着。”白云枫将水杯放回床头柜,拿了条凳子坐在白景暝面前,“想吃什么就和护士说。” “哦。”白景暝突然想起了安妮,忙问,“这件事有没有告诉安妮?” “没。”白云枫没想到白景暝第一个问起的人会是安妮,他以为一定是白云杉,“没联系上,也不想让她担心。” “也别告诉奶娘,不用去打扰她。”第二个人依旧不是白云杉——他曾经最在乎的三叔。 “我知道。”得到白云枫肯定的回答之后,白景暝沉默了许久,最终深深叹了口气,唤道,“爸。”白云枫被叫得一愣,虽然最近白景暝已经改口叫自己“爸”而不是冰冷的“父亲”两字,但是自己却有些不适应,特别是白景暝用这种语气唤道。 “爸。”白景暝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问白云枫,又似乎只是在问他自己,“我就错得这么不可原谅吗?” “你醒了。”宇一鸣的进入打断了父子俩的谈话,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带着深深的疲惫,白景暝最近给他惹了太多的麻烦。 “二哥你去隔壁房间里睡一会吧,明天不是还有两个重要的会议吗?”宇一鸣一边从白大褂的袋子里拿出一次性手套带上,一边走到白景暝面前,“四少的问题不大。” “你好好休息不用多想,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白云枫站起身来,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半夜三点,明天确实有很重要的会议,只好再次嘱咐宇一鸣,“这里就交给你了。” “二哥放心。” ---------------------------------------- 上午十点白云杉准时来到了白景暝的病房,他没有忘记昨天在书房说的话。叔侄俩对视了一分钟,最终白景暝从病床上爬了起来,站到了白云杉的面前,仍旧是标准的军姿,只是准备过程有点长,只是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有些碍眼。 “你的回答。”冷漠的声音打破了白景暝所有的幻想,原来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原来自己承受的远远不够。 “我没有错。”依旧好不犹豫,依旧语气坚定,只是没有了昨天的底气,只是眼里多了一份畏惧,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好!”白云杉也狠下心,指着墙角,“三个一百,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俯卧撑,一百分钟的面壁。你好好给我想清楚!” “是!”和以前一样,在三秒钟之内白景暝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拔下了手背上的针头,然后用固定的胶带压住了针口,赤着脚走向了墙角,开始深蹲。 “明天三个两百,后天三个三百,我看你能硬到哪一天!”因为大面积受伤的原因,白景暝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淤痕,背上的纹身已经断断续续,多处肌肉外翻。 听到白云杉的话,白景暝先是怔了一下,但是这一秒之后仍旧吐出了一个冷静的“是”字,白云杉摔门而出白景暝回头望了一眼,咬唇继续。 八月四日白云杉没有来,但是白景暝仍旧在医生和护士的极力反对下做完了白云杉交代的三个两百。接到消息的白云枫匆匆赶来,怒斥白景暝的不爱惜自己,但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气,白景暝只是沉默。 武军晟送来换洗的衣物,告诉了白景暝白园的近况,因为这件事情白云枫和白云杉已经闹翻了,因为白云枫无法认同白云杉教训的方式,但是因为再白杰约定过将事情的处理权交给白云杉,并且白家任何人都没有干涉的权利,白杰也无法劝服白云杉。 武军晟劝白景暝道,不就是道个歉吗?老子不和那类人计较,大人有大量。能屈能伸大丈夫! 宇一鸣是最着急的,因为他最了解白景暝现在的状态,他的背伤,他的胃痛,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