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
不是白家人,我早就叫人打残他了!”骆子杰满脸的气愤,“不就仗着家里的势力吗?!”仗着家里的势力?!在这里谁不是仗着家里的势力!莫汶冷笑,将杯子放在餐桌上,“我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 “有事?”酒店的走廊上,米乐叫住了莫汶。 “他很受白家重视吗?”说的是疑问句,听起来却更倾向于陈述句:他很受白家重视吧。 “是你爸告诉你的?”莫汶玩弄着手腕上的红绳,想起了舅舅的话:二少哪次进局子,是大爷亲自去接的?这样的人你还惹,不想活了?! “白家大爷亲自去接的。”米乐点头,低声道:“不过我听说那警察只是被废了一条腿,撤了职。他还真应该庆幸。”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莫汶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你也应该好不到哪去,怎么说这也算是你的地盘。”确实,虽然是白景暝有意隐瞒,但是这件事终究是自己错了。 ------------------------------------------------------------------- 宋国钢发现后座的白景暝又睡着了,他将车开得更加平稳,最近几天四少好像很累,在车上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 在白家四少的身份被曝光之后,白景暝的生活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还是老样子:准时上课,准时走,不多留一分钟也不早到一秒钟。也许暴风眼的中心永远是最安静的,周围再乱也影响不到他。 和上周一样,周五第五节体育课去看安妮的话剧,周六按时按量地完成白麟堂的功课,一切看起来都很好,似乎没任何异常。也只有白景暝自己知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睡觉对于自己真是一种折磨,不敢深睡,确切地说不愿意深睡。将睡眠之间切成一个个小段,一个小时一段,两个小时一段,最多也是三个小时,白景暝在逃避。 治疗室里,宇一鸣有些紧张,今天他将第一次以咨询者的身份出现在白景暝面前,在心理咨询中咨询者和求助者之间的第一次谈话很重要,甚至能影响到最终的结果,这让他有些不安。 当白云杉提出让自己成为白景暝的心理医生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拒绝。原因只有一个:多重关系。多重关系在心理咨询中一直受到质疑,它降低了咨询者的客观性,混淆了问题,并且使求助者对治疗师不满意,甚至可能放弃治疗。 但是当看完白景暝的病例时,宇一鸣犹豫了,他的经历实在过于复杂,如果自己是白云杉也不希望一切泄露,至少自己现在知道的某些东西就已经足够震撼,虽然心理医生会保护求助者的隐私,但是万一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宇医生,四少来了。”护士领着白景暝进来。 “坐。”宇一鸣做出请的姿势,摆在白景暝面前的是一道选择题:长方形透明桌,宇一鸣坐在一面,另一面放着两张椅子:与宇一鸣的座位的角度分别是正对与斜对。白景暝需要从这两张椅子中选择一张坐下,这是心理咨询的第一个问题。 几乎没有犹豫,白景暝径直走向了与宇一鸣斜对面的那张椅子:我不想与你对抗,但是我不愿与你有任何联系。 “喝点什么?”宇一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第一个回答,“咖啡,茶还是果汁?” “水。”白景暝瞥了一眼打开的冰箱。 “最近感觉还好吗?”帮自己拿了一罐咖啡,宇一鸣回到了座位上。 “还好。”白景暝接过矿泉水,看着宇一鸣说。 “还习惯吗?这边的生活。” “还好。”白景暝似乎不打算用三个字回答问题,宇一鸣觉得他正用行动诠释刚才的选择。 “你最近睡眠不好?”宇一鸣用手指在眼部比划了一下,“很重的黑眼圈。” “还好。”白景暝的语气很淡和刚才没什么区别,但宇一鸣注意到茶几下他的双腿微微交叉。从肢体语言上来说,双腿交叉表示一种否定或者防御性态度。 宇一鸣将目光转回收回,白景暝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手臂都处于一种放松状态。 显然大部分人都对自己的脸部非常在意,而且会有意识地控制面部表情和头部姿势,但大部分人对腿部和双脚的动作却不太关注,所以很少有人会考虑掩饰或者伪装这部分的肢体动作,所以当想了解一个人的想法时,腿部是一个绝好的突破口,这也是为什么心理咨询室里的桌子材质几乎都是透明玻璃的原因之一。 “学校的事?”宇一鸣猜。 “不是。” “家里的事?” “不是。”白景暝似乎意识到什么,双腿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