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使
着广胜。 “朕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他示意广胜抬头回话。 “奴才之前在御花园当值,您瞧见奴才并不稀奇。”广胜强迫自己不移开目光,咬破口中的解药,将之前练过多次的回话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洛轻铭依然在他眼中看出一丝慌乱,同时想起此人是谁。 “朕是说……朕的某位好皇弟,那位早已死去的贤王。”他尾音上扬,听着压迫感十足。 广胜结结巴巴的回话,自知瞒不下去便立刻跪下求饶,说自己并无反叛之心。 “温答应说你是个哑巴,你不也能利索的同朕陈情,朕凭什么信你?你又拿什么和朕交换?还是等你完好无损的从虿盆里出来,朕再信你?”洛轻铭浅笑问他,寒意从眼底溢出。 他知道此人是别人放进来的,至于是谁他无所谓,反正百密一疏,总会查出来。 “奴才,奴才给您带了消息,您难道不想知道,那位小皇子的下落?”广胜想着反正狡辩无用,干脆直接投诚。 “先不说皇嗣之事是真是假,就算是有你不说朕也查得到,就这也和朕谈条件。”洛轻铭毫不在意,他抬手传唤,好似下一秒便会有人将广胜带走扔进虿盆。 “这事千真万确,奴才不敢妄言,当年宫婢金玲与先帝缠绵育有一子,先帝怕波及到无辜母子,特将人假意杖毙,实则送给贤王抚养。”广胜生怕洛轻铭不信,甚至连那时的口谕说的一字不差。 洛轻铭起了兴致,命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有小人得知此事,差人掳走孩儿,贤王为了保护孩儿,才将孩儿送走,正是此事才招惹灾祸。”广胜说到激动处,落下几滴泪来。 贤王待人极好,如此仁善之人却不得善终,真是苍天无眼。 “贤王临终前告诉奴才,他把孩儿送到逍遥门。”广胜说完跪拜在地上,求洛轻铭饶他一命。 洛轻铭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此事证据不足还不能妄断,他再差人去查便是。 至于广胜,暂时留住小命也不是不可,还能帮他监视温白荷。 广胜自然明白自己的作用,当即表示他对洛轻铭绝对忠心。 “您无需担心,奴才会服下哑药,此后再不开口。”他拿出药丸正准备服下,却被洛轻铭阻止。 洛轻铭拿出红色药丸让他服下,这药丸和死士的不同,精妙之处在于人会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而身体会听他差遣。 广胜本就没打算活着,如今已是优待,他夹在中间还能传递消息。 洛轻铭吩咐他若是温白荷问起,就说自己才离开。 他之所以敢在温白荷面前和广胜相谈,是因为温白荷如今昏睡,很难醒来。 给温白荷的解药里掺了些别的,她和柳莹还有应青芜,至少三日后才醒。 这三日自然是给淑贵嫔的教训。 不用在温白荷还有应青芜的身边打转,洛轻铭心里舒坦的很,想着几人快醒,第二日晚便去了启文殿。 淑贵嫔的气色实在算不得好,见到洛轻铭时昏暗的眼里带了一丝光亮,规矩的请安后是熟悉的替自己辩白。 不过左右是那几句话,冤枉以及旁人构陷。 洛轻铭耐心听完,顺带着问她若还有旁的想说,可一并说完。 这突如其来的特例,倒是让淑贵嫔无措,但她很快稳住心神,说了句求陛下还她公道,之后不再多言。 洛轻铭认为舒晚樱有些小聪明,只是手段配不上野心。 单从这点来说就不能和自己站在一处。 “可有哪件事是朕或是旁人冤了你?”他反问淑贵嫔,眼底带着柔光,好似平常相谈一般。 淑贵嫔语塞片刻,紧接着极力为自己开脱,说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冤枉。 “是贤妃还是樱妃?不然是周芒肚子里的孩子?再或者是其他顺水推舟的可怜人?”洛轻铭细数淑贵嫔的罪孽,一件件说得清楚。 可淑贵嫔没杀多少人,她最错的是她杀的人都和洛轻铭有关。 这是往洛轻铭的心上捅刀子。 “嫔妾没有!嫔妾一直记着您的教诲,一直对众姐妹宽厚,不信您去问问。”淑贵嫔清楚自己不能认,要是认了必会波及家人,更何况洛轻铭没有证据。 “宽厚?”洛轻铭笑得惑人,他低声问她:“是你暗格里的小东西宽厚,还是你借刀杀人的利刃够锋利宽厚?” 淑贵嫔心下一慌,难道洛轻铭什么都知道了?不,不可能,自己明明藏得好好的。 没等她稳住心神,洛轻铭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