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月色
/br> 顾遇沉默片刻,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好。” 他霍然起身,伸手扯上自己腰间衣带,转眼间已将衣衫尽除只留一件白色亵衣,然后将手伸向她。 赵锦面色惊恐地后退一步,已然被他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惊呆。 原本只是看他沉闷想调戏一下,结果却屡屡碰壁,因挫败而激起的胜负欲已经完全超越了初衷,所以她才怒火攻心、步步紧逼。 如今对方认输了她反倒怂了,此刻她还真没有什么想法…… 顾遇一步一步堵上她:“这不是陛下想要的吗,陛下怎么步步后退?” 赵锦后背抵在窗户上,身后已经无路可退,晃眼的光线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映出一双交叠的人影。 她伸手挡住身前的人,满脸堆笑:“朕只是开玩笑的……” 顾遇只一手就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仍然去脱她身上的衣服:“只是开玩笑?” 赵锦手脚并用也不能挣脱分毫,不禁怀疑这个身材清瘦如竹竿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眼看着身上衣服越来越少,已经可见猩红肚兜的一角,她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 顾遇道:“陛下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 赵锦可怜巴巴:“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时雨哥哥~” 顾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俯身咬上她的嘴唇:“不饶!” 赵锦欲哭无泪,不知道怎么就戳中这位谦谦公子的逆鳞了。调戏美人只是为了增添情趣,要是把美人惹毛了这扎手的玫瑰也是难以消受。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冯亭躬身入内,声音洪亮:“启禀陛下!” 赵锦欣喜若狂:“怎么,是不是紫宸殿有紧急要务?” 冯亭低下头:“是。” 赵锦推了推身前的人:“听到没有,快放开。” 顾遇将她放松一点,却仍然不让她离开窗台范围内,她只好踮脚趴在他肩上,眼巴巴地看向冯亭: “是什么事?” 冯亭迟疑:“……沈相和户部侍郎薛大人在紫宸殿外求见陛下,还请陛下移驾。” 沈晏?薛崇义?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真是奇怪,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顾遇觑向冯亭:“两位大人可有说是有什么要务?” “这……”冯亭看了一眼赵锦,“沈相和薛大人说是替不孝子侄前来请罪。” 她失望地退了回去,还以为是什么能够救她于水火的大事,结果只是不痛不痒的鸡毛小事。 顾遇似笑非笑:“陛下不去处理紧急要务了?” 赵锦悻悻道:“不去了……” 顾遇挑眉:“既如此,就请冯总管传达一下圣意?” 冯亭欲言又止,再行一礼躬身退出,门又被关上。 “陛下,还请让臣继续侍寝。”顾遇一把揽住她的腰,脱她的衣服。 赵锦有些头疼,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呢!她伸掌抵住他的胸膛:“咳咳,就算侍寝也是晚上……” 顾遇哼道:“连真心与否都勿论,还计较什么黑天白日?” 赵锦灵光一闪,似乎有点明白他在意之处了,于是搂住他的脖子,字字真诚:“时雨,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戏弄你的,但是我对你真心实意苍天可鉴。” 顾遇抿唇:“苍天听多了你的谎言,气得都要闭眼了。” 赵锦狡黠道:“胡说!明明是苍天感动得老泪纵横,痛哭流涕。” 顾遇被逗得噗嗤一笑,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正欲转身逃脱,又被他抱在怀里。 “陛下。”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臣从未奢求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能否也分得三分月色?” 赵锦心中触动,回抱住他:“今晚的月色十分都给你。” “启禀陛下!” 冯亭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他立时松开她,扭脸转向窗外,不知看向何处。 赵锦清了清嗓子:“进来。” 冯亭捧着一只长条形的巨大盒子入内,两名宫人低头跟在他身后:“启禀陛下,沈相说昨日沈公子弄坏了陛下的一幅画,这是赔偿的。” 赵锦一愣:“哦?” 冯亭将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轴画卷,两名宫人上前各执一端将画轴展开。 她粗略一看面露惊讶,又凑近仔细打量,惊喜招呼顾遇:“时雨,快来!” 顾遇转身看见画作也是一惊,快步走来:“是顾惜之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