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什么样的男人都下得去手,你也不过是够浪的。” 他讥讽道,眼球瞬间充血,脖子气得又红又粗。 他沉重的喘、息声像巨浪一样呼啸在耳边,倏然他低头扼着她的脖子逼她凑近,“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找我,嗯?” 确认他说得够无耻龌龊卑鄙,祝书艺恼上心头,上去摔了他一掌。 江宴妄偏头,脖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接着他腕上一痛,重喘着气,“好,很好,祝书艺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教训,什么是惹怒我的后果。” 于是那一天,祝书艺的手腕上多了几道黑指甲划过搓搓落落的伤痕。 而江宴妄的目的也是肉眼可见。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惹怒了他的后果以及休想沾染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在江宴妄的印象中,那一天祝书艺哭得很凶,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厉害,像二叔家破旧的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 于是在那个晚上,他记忆中的那个晚上,那个日后出现在他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日子里,他第一次做了一个鲁莽且讨好人家但人家并不想在见到他的晚上,他当着祝书艺的面,将那些黑色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让他们长出来的为所欲为。 想到此,江宴妄低下头看着修理圆润的指甲,挑了挑眉。 央璐更在后面不明所以:“怎么了,宴妄?” “我在想,”他舌尖顶了下腮帮子,忽然眯了眯眼睛道:“我想,有些长出来的念想,就应该和这指甲一样,就该好好修理一番,清理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