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情人
客人光顾,老板乐得清闲,只是这会儿他不得不关店“哎哟,不好意思啊,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得去接我老婆下班了。” “没关系,我先走了。”温瓷立马站起身,不想给人添麻烦。 老板指着天外,眉头微皱“这么大的雨,你自己怎么走啊” 温瓷说“我打车。” “那这样。”老板拿出一把绿色的伞递给她,“这把伞先借你。” “谢谢。”温瓷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真的需要这把伞。 茶楼离这不远,温瓷直接撑伞走过去,身着旗袍的美人被雨雾笼罩,更显身影单薄。 刚进茶楼,站在大厅的砂楚便发现她,瞧她被斜风吹湿的鞋面,不由得打趣“今儿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温瓷收起雨伞,放进存伞区,淡声道“想喝茶了。” “行。”砂楚立马给她沏了壶热茶。 因为下雨的缘故,茶楼的客人也寥寥无几,坐在大厅都非常冷清。 砂楚送茶过来,一语道破她的情绪“心情不好” 温瓷“工作上的事,意见无法达成统一。” “唉”砂楚叹气,这事儿她也帮不上,只能安慰,“生活嘛,总是起起伏伏,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温瓷笑了笑,没有反驳,心里却忍不住想她怎么没忍呢,明明一直都在忍耐,到头来还是被冠上“不懂事、任性”的罪名。 两人坐在窗边,一个抱着画板的人走到面前,喊了声“姐。” 温瓷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少年,他蓄着长发,刘海几乎遮住眼睛,表情看起来有些阴郁,浑身又充满艺术气息。 温瓷对这人不算陌生,因为他正是砂楚的弟弟。 “阿檀。”砂楚唤了弟弟的名字,“今天什么日子,你俩都顶着雨来我茶楼。” 阿檀并不理会她的玩笑话,只说正事“姐,有个绘画比赛,我要去景城一趟。” 砂楚问“什么时候走” 阿檀回道“明天。” “这么着急你对那边不熟悉,有人带你去吗行李还没收拾吧。”砂楚说着说着就站起来,一副随时要跟他走的姿态。 倒是当事人不慌不忙,淡定道“有指导老师,回去就收拾东西。” “那好吧,晚点再给你卡里打点钱,到那边该花就花,舒服为主。”说完,砂楚又叮嘱了几句才放人走。 温瓷放下茶杯,轻声感叹“难得见你这么唠叨。” 砂楚笑着摇头,有些心酸“我答应过他哥哥要好好照顾他。”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温瓷安慰她。 “我怕自己做得不够,又怕管太过让他觉得不自在,就像你”砂楚的话戛然而止,见对面的温瓷垂下脑袋,感到很抱歉,“对不起啊,阿瓷。” 温瓷低着头,凉心透“不用说对不起,你说的是事实。” 温茹玉为她了优越的生活条件,把她当做高贵的金丝雀,以保护的名义禁锢在笼子里,迟迟不肯放手。 “有时我真怀疑我是捡来的。”可她不是。 她是温茹玉十月怀胎,历经生死才生下的女儿,外婆曾说,母亲怀她的时候很辛苦,生产时更是惊险万分。 外婆告诉她这些,是为了让她知道妈妈不容易,让她体谅妈妈过度的关心和约束,所以她一直很听话。 “是不是她觉得,唐琳琅更适合当她的女儿,所以宁可费尽心思栽培别人,也不愿意信任我”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想通。 还记得唐琳琅刚来温家那会儿,她得知自己即将拥有一个姐姐,还是很高兴的。听说唐琳琅身世可怜,她把自己吃的穿的都与她分享,却发现,唐琳琅不是来陪她玩的。 唐琳琅待在母亲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得到的教导越来越多。温瓷开始吃醋,对唐琳琅的欢迎变成抵触,但她仍然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没有因此去排挤唐琳琅,只是悄悄在心里吃味。 慢慢的,她明白自己跟唐琳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再期待成为朋友,却没想到会因为母亲的偏心,而变成敌对关系。 砂楚握住她的手“阿瓷,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优秀,你把玲珑阁打理得很好。” 温瓷缓缓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可它不需要我了。” 玲珑阁不属于她,也可以没有她。 天色黑了,砂楚点了两份餐,温瓷吃了几口就没再动筷。 店里的客人陆续离开,砂楚陪了她许久,起身道“我去后厨准备一下明天的东西,你安心留在这儿,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