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疾
不喜,起兵造反的杨无轨便是个胡人。中原上至皇族下至百姓,无不恨透了胡人,仿佛胡人生来就是肮脏罪恶的。 “不,不是的,二郎误会了。” 众生平等,她从不会嫌弃别人,只是她曾入过佛门,虽未皈依,可毕竟茹素多年,从未破戒。 今日沾了血腥,就是破戒了。 她又惊又愧,自己喝了人家的血,却还日日提防着他,这般行径,绝非君子所应为。 于是那素来疏离的神色就淡了下去, 裴涉趁着皇嫂愣神的功夫,将人抱起,稳稳当当放在了床上。 待皇嫂回过神,他已将她纤巧的足踝牢牢我在了手中,正要撩开她的寝裙。 姜窈刚沐浴过,只穿了件薄薄的寝裙,身上还沾着水气,那寝裙贴在身上,将窈窕的身段勾勒出来,柳腰纤细,不盈一握。 这倒给了他机会,让他极为轻巧地便将那层柔软的布料掀开,像剥开荔枝壳一样,让那双光洁的腿露出了半截。 姜窈想要制止他,转念间又觉得心中有愧,这一犹豫,裙摆就被他撩至膝上,鞋袜也被他脱下。 湿热的唇舌扫过她膝盖上的渗着血的伤口,并不疼,却牵动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惊呼出声,右腿微微颤抖,脖颈微微往后仰了仰。 裴涉并未停下,半跪在地上,俯下身子,舌尖在皇嫂的膝盖上舔舐,将伤处流淌出的血尽数吞了下去。 人血皆是一般腥涩,但皇嫂的血和她温软的身子一样,透着一股香甜。 他本性贪婪,自然不会满足于这般浮于表面的品尝,唇舌自她的膝骨往上,右手紧紧束缚住她的左腿,另一只手将覆在皇嫂腿上的寝裙往上撩去。 姜窈出自本能地抗拒。 不行的。 不能再往上了。 转瞬间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讲道理,与人家谈好了条件,做了买卖,自己却想反悔。 她一向言出必行,一诺千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是再为难也要做到。 于是只好咬着唇,两只手撑在榻上,仰着后颈,望着天青色的帐顶,盼着快些熬过去。 裴涉是个极为聪明的恶人,进进退退,虚虚实实,拿捏人心,最擅长不过。 他怎会察觉不出皇嫂的畏惧和疏离。 无非就是同他不亲近罢了,若换做是皇兄这般对她,她也会如此冷漠,连看也不看一眼吗。 以皇嫂淡漠的性子,除了极亲近的人,对谁都带着几分疏离,仿佛总能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其实皇嫂的细腿就握在他手中,只要他轻轻往身下一扯,他那弱不禁风的皇嫂哪里有分毫的抵抗之力。 就算是将她腰间的带子扯开,剥下那层蝉翼般的寝裙,她也只会咬着唇瓣,抓着锦被,双眼蓄着泪望向他。 可他贪念甚重,皇嫂落在他手中,必然是跑不了了,他却不知足,还想撞开她眼眸中结着的那层冰,让她那双杏眼染上尘间的欲念情爱。 姜窈柔弱的身子和骨子里的那点疏离,最能挑起强烈的征服欲。 她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惯会把握时机,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就让她从万人朝拜的皇后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孀妇。 再等上一些时日也无妨。 过不了多久,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嫂就会被俗念裹挟纠缠,毫无保留地依附于他,被翻涌的情潮拍打得连喘息的机会也无,乖乖地用那双柔若无骨的藕臂攀附上他的肩颈。 眼前白玉似的双腿,也只不过是春水一滴,化解不了连年累岁的干渴。 他手上力道松了许多,姜窈立刻将腿抽了出来,屈膝坐在床上,双臂紧紧环着膝头。 她没说一句话,但这姿势里的惧怕和防御不言而喻。 裴涉站起身再看向她时,她更是下意识地往床角退缩。 杏眼通红,鬓发微乱,几缕碎搭在额前,本来没哭,却被眼角那颗泪痣衬得像是哭了一般。 她也不知为何,只要那比她高出许多的身影一压下来,她心尖就止不住地打颤。 “皇嫂歇着罢,淮安王入京,我要去赴宴了。” 姜窈一听见“淮安王”这三个字,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难看。 淮安王裴桓是宗室旁支,论辈分也得叫她一声侄媳,比她大了十几岁,行军打仗上略有些天分,颇受成宁帝器重。 但他这个人喜好美色,王府里各色美人数不胜数,有买来的,也有抢来的。 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