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奔赴

夜幕降临，应渊拉着凌瑶往神树方向而去，凌瑶不知是何意，只好扶着他往前走去。

“慢点儿。”凌瑶牵着应渊的手腕，左手从后面扶着他的左胳膊，二人缓缓向前。等到二人慢慢走到神树前，凌瑶才发现了一个由神树藤曼做成的秋千。

应渊反握住凌瑶的手，抬起左手摸索着抓住了那秋千的藤曼，只听见应渊说道：“神树不日便要枯竭，想你在地涯烦闷，便在此做了一个秋千，算是对你照顾我的报答。”

凌瑶听闻，笑道：“没想到应渊君竟如此知恩图报，日后我可要好好在那些仙侍面前，讲讲你这不为人知、如此近人情的一面。”

应渊轻轻勾起嘴角。凌瑶看着这秋千，慢慢地扶着应渊坐在了秋千的一端。

等到他坐稳了之后，凌瑶对应渊说道：“这仙界千百万年，想必应渊君真正开心的时刻也是少之又少。别再做帝君了，就做一个普普通通，开心自在的童稚小儿吧。这六界，不只有你，还有我在。”

随即，凌瑶慢慢凑近应渊后抬手，将手伸在应渊的发后。

“你要干什么？”应渊心中微微一紧，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秋千藤。

“你别紧张。整日蒙着白布也不好。中午阳光太盛，我害怕你的眼睛不舒服。正好趁现在解了这蒙眼的白布。”凌瑶因着专心解那个布条，并未发现应渊的异样。

凌瑶慢慢的将双手环在应渊头发周围，轻轻地解下了那个白布条。随着凌瑶的靠近，她的气息直直闯入应渊的鼻间。

随着眼前的遮挡被取掉，应渊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紧接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凌瑶慢慢将身体站正，撩起裙摆，紧挨着他坐在了另一边。好在这秋千足够的大，可以坐下两人。

应渊微微一笑，说道：“抓稳了！”随即一施法，秋千载着二人摇荡了起来。

与此同时，漫天黄叶纷纷起舞，凌瑶微笑着转头看向应渊，只见他的白发随风而起，眉间也是从未有过的笑意，心下轻松了不少。她的脸上也扬起了久违的微笑。

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不好……即便你不知道我是谁，但至少，你是开心的。

凌瑶心里想着，与此同时开心地抬头望着夜空，感受着微风吹过，拂在脸上暖暖的。她伸出手，任由那落叶轻抚自己的手掌而后随风飘舞而落。

而此时的应渊右手却是微微握紧了秋千的藤曼，偷偷握住了凌瑶的手腕。凌瑶感受到之后，神色一滞。

应渊，你是认出我了吗？

茅屋内，应渊摸索着替凌瑶掖好被角，坐在她的床边不愿离去。

“应渊……应渊……你不要死……”凌瑶无意识地梦语道。

因着声音太小，应渊一时无法听清，他缓缓俯下身子，贴近她唇边后仔细听着她的梦话。

“我不想你死……应渊……我不想……”还未说完，凌瑶就深深地睡了过去。

应渊神色动容，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内心挣扎了一番，继而俯身上前，轻轻将唇瓣贴在她的额头上，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他不舍地起身，看向凌瑶的方向，暗自想到：纵使我日后殒身，此生有过茅屋相守的时日,我……已然无憾。

次日清晨，应渊站在地涯的院落中，背对着凌瑶。凌瑶伸手扶着门框，望着应渊的背影，眼睛酸酸的。这无妄之火，到底该怎么解？不知道下一次毒发，你还能不能撑的住？

凌瑶此时跨过门槛，悄悄走近应渊的身后。而应渊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于是转过身来。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可。”应渊看向远处，平静地说道。

“我……”凌瑶上前一步，迟疑了一会儿，她说道：

“我想说，有一种沉香因香而死，因死而成香。可见这世间没有绝对的生死。连小小的沉香都能历经轮转、发出余香。应渊君，你一定会渡过劫难，浴火重生的。”

应渊偏过头，神色动容。凌瑶见应渊没有说什么，接着躲躲闪闪地试探着说道：“无妄之火，其实并不是无药可解……”

应渊神色震惊，他猛地一回头，语气略微着急道：“你什么意思？”

凌瑶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我问过天医，这世间有一物，名叫四叶菡萏……”

“住口！”应渊立刻高声喝止，打断了她的话。因着这声呵斥，凌瑶吓得肩膀一抖。

只见应渊摸索着向前，用双手重重地抓住她的肩膀，沉声嘱咐道：“仙魔之战我未战死，已经是罪孽深重。众人各有其命，妄自伤害仙界中人，重者打入八苦池永不能回到天界，你明不明白！”

“若是要拿我的劫数，去换活生生的人命的话，那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