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不信
雁王的离开,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需要警惕的事情。 比起就在眼皮子底下的雁王,暗搓搓不知道在哪里冒坏水的雁王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俏如来全神戒备,他觉得雁王离开一定是要搞个大的! 竹桃没太所谓,但她认同俏如来的想法,她也觉得雁王估计还没放弃制造英雄的念头。 而雁王……雁王…… 上官鸿信换回原本的模样之后,就找了个岩洞开始深沉的自闭。 一个猜想……不,应该说一个结论,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并且无法靠自己的主观意志进行屏蔽,烦不胜烦,令雁困扰。 她喜欢我…… 在亲眼看到竹桃的血液不会感染他之后,这个结论就反复在上官鸿信的脑海中飞来飞去。 如果没有亲自体验过的话,就不会有多么深切的感受,在被竹桃突然袭击并用诡异的植物寄生之初,上官鸿信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真正的意义。 不会危害性命,又不会造成生理折磨,所以雁王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某种布局的序章,而在后来的相处中,他也确定了一些事,以为那场臆想中的局,将会于竹桃身死时揭幕。 还是有一些期待的,并且这件事似乎和默苍离有关,那么他的耐性就可以变得非常好。 现在看来,他似乎有一些误解。 实际的作用与他的臆测相比,显得太过简单直接。 但这个简单的结果,比起一个严丝合缝环环相扣的布局,百倍令人困扰。 她喜欢我…… 这份好感还不能确定该归属于哪种,但赋予他身的‘特权’,远胜浮华的辞藻百倍,犹胜过天下间最诚恳的许诺。 这是近乎于鲁莽的行事,但竹桃并非是鲁莽之人。 她只是取舍果断,一旦订立了目标,做下了抉择,就不会犹豫后悔,践行始终,贯彻如一。 从她有所行动的最初,便决定赋予他们两人之间特殊的关系。在此后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份关系的基础上。 雁王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先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设定基调,再贯彻实行,那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的事情。正常人会有个人的喜好,会质疑,会动摇,会后悔,会被情感所左右。没有人能真正的掌控情感,只能最大限度的摒除情感对自己的影响。 她喜欢我。 这是早在他们相遇之前便做好的规划,她设定并执行,其中有防备,也有不满,可她最初设定的,两人之间关系的基调却不曾有半分动摇。 让上官鸿信感到困扰的并不是这份感情本身,而是她这种奇异的行为模式。 她不会后悔吗?她不会动摇吗?她不会失望吗? 她是深谙人性的人,她不可能不曾质疑过,她一定也曾挖掘深思,难道就不会感到可悲无力吗? 她分明也能看到那道深渊,她的好奇心更是绝不会比任何人少,可为何……她不会被深渊所吞噬呢? 那是上官鸿信无法做到的事,不,甚至就连默苍离也…… 在这个瞬间,上官鸿信突然理解了她能吸引默苍离关注的理由。 而他亦同样。 ———————— 狷螭狂战中暴毙,鳍鳞会和王下御军两方都被惊的人仰马翻。 是,八紘稣浥是有趁乱做掉狷螭狂的心,但事情达成的太过轻易,那便开始诡异,可战中又无暇让他分心,即便战线推进,也总是让他心中七上八下很不安稳。 王下御军这一方更不必说,最熟悉鳍鳞会的外援刚到战场就暴毙,对士气的打击和应变不足,让边关防线再度后退,足足五十里。 左将军眼看着几乎要羞愧到原地自尽了,俏如来也愁眉不展,整日沉沉郁郁。 边关局势倒不至于令他如此,但雁王给他留下的难题会。 “竹桃姑娘……”俏如来精神萎靡,可怜巴巴的控诉道:“那具尸体,是你帮雁王准备的吧?怎么说咱们也有一点交情,就不能提前泄露一些内幕消息吗?” 竹桃:“这件事你提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 俏如来诚恳道:“至少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至于受到这样惊吓。” 竹桃见他被师兄欺负的厉害,难免心生恻隐,便道:“熟悉鳍鳞会的人或许不止狷螭狂,也不止梦虬孙。” “嗯?”俏如来立刻打起了精神:“你是指谁?” “鳌千岁。”竹桃姑娘眉眼弯弯:“我在边境遇袭的那次,还要多谢千岁王爷帮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