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其人
这里太久…还以为止书哥哥出事了。”云卿卿望眼欲穿,“他还有写信给我吗?“ 顾安再拿书信的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你和哥哥一直保持联系?” 这怎么可能,在最开始的那几年顾家根本没有顾止书的消息,也就是在年初的时候,才得到了七年来的第一封信。 内容是提醒顾安再和他的约定,以及让家人放心,自己没事还活着。 “没有没有…我是从今年年初才开始收到止书哥哥的书信的。” 江画说“她给止书发了信”…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能给我看看以前的吗?”顾安再将书信拿出来,递给她,“如果有什么内容不方便我看的话,很抱歉。” “可以的,止书哥哥的信我都随身带着。”云卿卿从袖口中抽出两封信,也递给了他。 苏暄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到顾安再旁边道:“那个玉环什么时候给她啊?” “等她看完再决定。”顾安再看了云卿卿一眼,略感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下屋子里的三个人里,只有一个人没有东西看,只能又溜达到窗边看风景。 这会儿正是午时,日头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青石砖瓦也都干透了,虫鸣不断。 街边的小摊都散得差不多了,或许也是回家吃饭了吧。 苏暄摸了摸肚子,发觉自己又饿了。 回头一看,两个人都还在认真地看各自的书信,只是顾安再脸上是不解,云卿卿脸上是委屈,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是在书信里正式提了退婚吗?七年前云卿卿甚至可能没有被告知这件事。 吟咏者…会是这样的性格吗?她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啊。书中说各族的预言者都是稳重聪颖的人,能先一步探知命运,也要先一步承受苦难。 大概是专注于书信的内容,云卿卿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反倒是顾安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桌上的糕点盒。 苏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拎着糕点盒又回到了窗边。 “唔…真好吃。”她感叹了一句,朝窗外看去,发觉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生灵。 那生灵杵着一根木杖,衣服连着帽子,遮住了头发,站在路旁大树下的阴影里。 苏暄不能判断其的种族,但这个装扮确实让她看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热烈,他抬头往苏暄的方向看去,她能看见他的眼睛被蒙住了,却依旧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一声,连忙避开眼低下头。 之所以认为是个男性,是她看见了他未能遮住的特征,比如脸型和喉结。 好在声音被本能地控制住了,没有吵到屋内看信的人。 苏暄往屋里看了一眼,视线又转向了窗外。 他的年龄应该与自己相当,这是靠感觉的,他身上和云卿卿一样,都带着不谙世事的气质。 云卿卿的年龄应该也和自己一样吧?等等,我的年龄? 苏暄低下头,伸出双手,这是一双稚嫩纤细的手,没有拿过刀剑的痕迹。 我没有学过剑术…?怎么可能?那天的【光阴】返还的记忆里就包含自己习剑的经历。 自己的手绝对不应该是这样。 难道,身体也被回溯了吗?那自己的年龄是多少呢?因为看见自己的脸,就以为自己和顾安再是同龄人,但我说不定已经活了很多岁了? 毕竟记忆中热闹的街市里还有魔族,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他族生灵…但是江画却曾经是自己的老师,他和顾止书还是朋友关系… 苏暄再一次掉进了死循环。 等回过神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什么翻信的声响了。 “你过来坐着吧。”顾安再叫了她一声。 “好。” 云卿卿的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是哭过了。苏暄不知道拿什么表情看她,只得低下头玩手指,觉得还不如站在窗边看风景。 顾安再已经拿出了玉环放到了桌上:“这是你们的订婚信物,收好吧。”他哥哥给云卿卿写的那几封信里都没有提过婚约的事情,只是简单的问候。 漂亮的女孩没有动作,只是死死盯着那枚精巧的写着“云”字的玉环。 云卿卿最终接没接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将玉环丢到了海里。 那是云家的东西,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安再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苏暄还在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顾家给云家的信物是一个金制的耳饰,云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