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会是一个销魂蚀骨,让他倍感温馨的家,也不曾想过符小将军有本事把他一介本爱娇娥的男儿宠成让世人唾弃的断袖。 这些日子强行忽视的情感决堤,压得叶棋安透不过气来。 叶棋安闭上眼睛,不知不觉陷入一片黑沉。 符瑜璟无声得推开门,掐灭了屋内含料的熏香,走至床边。 拆环未解,外衣未脱,这样睡怎么会舒服呢。 符瑜璟想给他把头上歪歪曲曲的发簪都取下来,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又收回来了。 她站在床边,看他蜷缩着身体把头埋进被子的睡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是冷?还是不安? 往日跟她一个被窝都狠不得挂在她身上的人,这么缺乏安全感吗? 符瑜璟怕他这样呼吸不畅,伸手把被子往下掖了掖。 尚带泪痕的脸狠狠得揪了一下她的心。 砚安哭了。 哭什么呀? 符瑜璟想笑,扯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传信的小贩她都让人抓住了,虽然还没问出来具体,但也能证明叶砚安确实是怀有异心,与外人有勾结。 叶砚安。 砚安。 你是叫这个名字么? 符瑜璟想起婚前母亲查到的,叶砚安琴棋书画皆为中等,性情胆小温顺,擅刺绣。 她本以为那是叶砚安要在继母手下讨生活,才作的伪装,没想到…… 符瑜璟摸着腰间的荷包,指腹在那个“璟”上来回摩挲。 针脚不算密,怎么也当不起一个“擅”字。 过往种种异常在心头一一划过,符瑜璟轻叹了一口气。 枉她自诩有一双利眼,枕边人的异样却是半点不曾看见,还处处为其找借口。 她曾承诺若砚安愿意,此生不弃。 她本以为像她这样身份特殊的人,结局只能孤身终老,但砚安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化,砚安与符家人相处和谐,照顾她的日常起居,为她绣荷包,讨好樱樱,与她琴瑟和鸣,一起练字看书,作画下棋。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是她太蠢了,竟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符瑜璟觉得嘴里一片苦涩,喉间干硬。 罢,也罢。 砚安骗她,她也瞒了砚安,就此扯平罢。 她也不会要她性命,符小夫人命薄福浅,先病一病,待边关事情处理完,符小夫人病逝,她帮她去除身后威胁,带她去找户真正的好人家,多给些嫁妆,让她安稳半生。 算她不负诺言。 也算……也算……给她曾经浅薄的心动,一点交代。 符瑜璟半蹲下来,轻轻得帮叶棋安取掉了头上的钗环,摆正他的睡姿,又伸手暖了暖他宛若寒冰的脚底,看他眉目舒展,才出了房间。 还是有些解释不通的问题,叶砚安脸上干干净净不曾加以修饰,回门当日叶家一点异样也没有,说明叶家小姐确实是这般模样,世间是否真长得有一模一样的人呢? 云笙身家清白又长随其身边服侍,这一点也没法作假,可偏偏云笙与其一道遮掩,往外传信,那背后之人定是一样的。 从小换入叶家长大?更不合理,叶家再不入流也不至于被人换了孩子还无知无觉。 她娶叶家女更是偶然事件,谁也无法预料。 这些疑点,想必等晓色回来,一切就能清楚了。 “少爷。”府兵走近,道,“我们打探到,少夫人的兄长不曾在此停留,但是其师傅信鸿道长还在此地,我们找到了道长的居所。” “不是说叶家大少爷与其师傅一起云游么?怎么不在一起?”符瑜璟皱眉。 “暂时没找到缘由,且……我们探听的人被那道长发现了,他让人带了话,说想见见您。” “现在何处?” “客栈外。” “请进来吧。”符瑜璟话刚说完,就见一个白胡子道长走进了客栈,就像听到她说请,也像知道她在何处一样,拂尘一扬,目光与她对视,行了一个道家礼。 “无量天尊。”信鸿道长笑,“道友好。” “道长请。”符瑜璟将人请至雅间,倒了一杯茶。 “好茶。”信鸿咂了一口,都没尝到味道就连连称赞。 他这应该也算喝了徒媳的茶吧?哦,也可以说是徒婿,没什么差别。 符瑜璟不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