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庙
夫可是清白之人,不怎么理会江湖之时,又怎会害梅二哥,而且梅二哥武艺高强,他们也没这能耐吧。”林溟赶紧解释道。 “今晚我还约了吴少,他也算是玉山的表兄。现在还没来,定是在路上看上哪家姑娘给耽搁了。”林溟脸上现出失落之色,“梅三姑,您要不和我妹妹妹夫二人一起,到楼上同兄弟们喝上一杯?” “不了。”梅三姑脸色极为难看,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沉声道,“下次别让我瞧见你们。”之后甩手便走。 林溟这招狐假虎威,令杜雪衣对这个在自己认知中只会谄媚的林少刮目相看,实际上用自己的藏在楼上的人作为威胁,表面却搬出臭名昭著的吴中友来当挡箭牌。在江湖总忌惮胡作非为的吴中友并不会没面子,也算是给了梅三姑台阶下。 “玉山,平日里也不见你如此爱财啊。”余玄度慢慢将手收回,笑道。 “走江湖,什么深仇大恨的太广泛,对于小人物,最容易最可信的还是‘钱’。”杜雪衣拾起刚才店家丢在桌上的筷子,继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还不忘招呼坐在二人身旁、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林溟,“堂兄,要不要吃点?我请你啊。” *** 翌日午后,与杜雪衣同住一院的夏橙,正悠闲地趴坐在院中的石上,边晒太阳边拿着笔在手稿本子上写写画画。 忽见杜雪衣出了房间,欲往院外而去,夏橙赶忙喊道:“玉山姐你去哪?我跟着吧,不然跟昨天一样太危险了。” 杜雪衣摆了摆手:“我就在山庄里不出去。想去找玄度,忽然想起有个事要问问他。” “什么事啊?”夏橙小跑过来,眨眨眼好奇道,“就你和织锦姐姐他们昨晚讨论的?” 林溟昨夜将杜雪衣和余玄度平安送回之后,在山庄里焦急等待的众人这才放心下来,织锦埋怨杜雪衣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杜雪衣却一笑置之。之后,杜雪衣、织锦、邓宜阳、柯为和与夏橙五人便开始彻夜讨论—— 而今武林大会在即,背后那人定然不会放过此次统领江湖的机会。如今银刀门重新走上正途,消息网亦将恢复,一有风吹草动,对方势必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目的也好,具体行动也罢,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太子是不是真正幕后的黑手便一目了然,而江湖上究竟谁是同党,背后有什么阴谋,便也能顺藤摸瓜寻出来。 只不过杜雪衣如今的身份,织锦和柯为和均认为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方面人多眼杂,保不住谁就是奸细,另一方面也为了她的安慰考虑,因此她依旧顶着“林玉山”的名字。 “是啊,既然怀疑了太子,余家应该会有消息,想让他去打听打听。”杜雪衣说道。 夏橙昨夜完全跟不上众人的思路,往往还没想明白他们就已得出结论,开始下一个问题的讨论。只见她满腹狐疑,似是好不容易抓住一个问出来:“所以真的跟伍楚云没有关系吗?不用查一查她?” 之所以会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杜雪衣将伍楚云临终前的话同众人讲了,所有人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定了这个猜测,只唯有夏橙百思不得其解,她当时就感觉受到了打击,于是记得较为清楚。 “知道时间而已,而且她又不知道我要成亲,所以根本不可能。”杜雪衣笑着,脸上带着些许骄傲,“再说,我信她。就像她信我一样。” “不过说到梅三姑,我总觉得欧阳鹏在清泓观里好像也做的不对,他就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吗?”夏橙嗫喏道。 “当然要啊,傻瓜。”杜雪衣拍拍她的脑袋,解释道,“只不过我那时在想,银刀门的人应该由自己人来处理,决不能在没弄清楚之前交给他人。如今已经理清了事情原委,他虽非始作俑者,且已将功补过,但我们仍是不能包庇他。”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该如何做,杜雪衣也很是头疼。门里的人她倒还能够把控,但如果范围延伸到江湖,她想想就头大。 知她要单独来见余玄度,夏橙自是也不好跟上,杜雪衣悠然地踱到余玄度和吴中友同住的院子里,远远就瞧见吴中友正穿着五彩斑斓的新衣裳,躺在草坪上晒太阳,魁梧而又缀满金银珠宝的身躯这么一躺,好像嵌在草地里一般,整个草坪甚至院子都明显地贵气许多。 “咦?玉山表妹,你来找玄度啊。”吴中友听到有脚步声,侧了侧头瞧见了一脚跨进院门的杜雪衣。 “不巧,他刚走。”吴中友失落道。 “好,那我晚些再来找他。”杜雪衣转身要走。 “哎!你就不能来陪我聊聊天嘛。”吴中友一脸哀怨地从草丛中爬起,见杜雪衣无动于衷,急忙高声喊道,“等会,你过来,我跟你说件奇事!” 杜雪衣果然脚步顿了顿。 吴中友见计谋得逞,几步来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