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
在莽河畔,看上去应是在此埋伏许久了。说话的人正是他们的首领,其人身材高大神情猥琐,同虎头一样,俱是手掌极为粗大厚实。 打手上前一步步缓缓围住二人,那人对杜雪衣似乎极感兴趣,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得轻佻:“这位俏女郎谁啊?飞景公子,莫非看你那傻哥哥娶妻了,你也迫不及待了?这次回去,我余丕立刻去跟您伯父谈谈。” 放袖箭最重要的是出其不意,将他们惹怒了,反而更难收场;夏老将军调人,理应不会这么快——杜雪衣脑中已经闪过许多逃跑之法,但都全然无用武之地。 忽然杜雪衣注意到,余丕和他的人在距二人十步之遥时便停住不再上前,看上去似乎对余玄度颇为忌惮, 果然他的话证实了这一点:“我说飞景公子别仗着武功高便为所欲为啊,这些年你不是替余当家做事做得好好的吗?” 武功高?说的是余家兄弟吗?就他们?杜雪衣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但表面还是忍住了不露痕迹。 余玄度倒是瞬间接受了自己是“余飞景”且还“武功高”的身份,只见他上前一步,将杜雪衣护在身后,全身散发出威胁之色:“好,我跟你们回去。但这位姑娘你们要放她走。” “飞景公子这可见外了,您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岂有到了我们余家家门口还不进来的道理。”余丕皮笑肉不笑道,“再说,飞景公子您能护住身边人,但是府里的人能护得住吗?您和这位姑娘还是束手就擒吧。” “飞景,我正想拜访咱爹还有你哥哥。”杜雪衣双手握住余玄度的袖子笑道。 杜雪衣以为这人又逞强,却因无触觉完全没注意到余玄度正暗中将装有地图的竹筒暗中交给她。 “别逞强......”余玄度低声在杜雪衣耳边说道,面上似是露出哀求之色,杜雪衣蓦地心中一动。 不知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李征鸿。大概是这神情,这语气太像了。 “那就委屈一下二位了。”余丕可不管二人“生死相依”的戏码,大手一挥,两个打手手执绳索朝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