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
,余飞景带着少年的执着,余玄度却带着义无反顾的坚定。 “余家是太子党羽人尽皆知,但夏老将军麾下的烽火营是太子的线人却无人知晓,他们这几年来同余家也有密切联系,围攻林家寨前一晚,烽火营主将卢赛还见了余家当家人。”余飞景瞥了一眼杜雪衣,“我和玉山成亲那天,我们二人皆差点遇害,当时我就发觉不对。不久后夏田被劫、林家寨被围,我越发疑惑,就连夜前往林家寨探听虚实,却见那是夏老将军和林寨主做的局。” 余飞景一步步走出阴影,直到全身都曝露在阳光之下,他认真续道:“夏老将军同林家寨一向交好,两家唇齿相依,若真打起来,定会引起边境混乱,所以不论是为了谁,即使是夏小公子,只要他们敢打,那就有谋反之嫌。而他们输了之后,卢赛又掳走夏小公子,谋反一事便已板上钉钉了。” 夏橙这才如梦初醒:“是这样。” 夏田边摇头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亲姐姐。 虽知道余飞景不想点破自己的身份,但杜雪衣乍一听仍觉得十分别扭,感觉好像又多了个未婚夫,一个余玄度就已经让自己头疼不已了。 然而杜雪衣还是不禁开了口:“所以你用夏田引我们过来,一方面是拿我们当诱饵,将烽火营背后一行人引出来一网打尽;另一方面,在逸州你又能把我们保护起来。” “玉山聪明。虽不能完全确定,但若真是太子谋反,余家定然脱不了干系,余家在抚仙镇的地位不容撼动,如今那里已不安全。”余飞景眸中映着阳光,“这里是我的地盘,所有余家安插的奸细都被我收买的收买,处理的处理了。” “证据呢?”冯凭满脸不可置信,丰圆的身躯仍在发抖。 “若有证据我早告发了,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太子同南诏国做了什么交易。”余飞景缓步走回阴影之中,方才的慨然也随阳光一同褪去,神色也添上几分阴郁。 “所以那日在石窟寺前的尸体——”参军恍然大悟。 “你们有所不知,烽火营的前身就是逸州城外天连山里的山匪,几年前他们一部分投奔夏家军,一部分留在原处。几年前冯大人四处围剿江湖人士时,山里的山匪便已经被您清剿得差不多了。”余飞景语气尽是不屑,“其他的,前日也被我们一网打尽。” “难怪明明我们已提前让冯大人来接应了,却久不见人。”杜雪衣豁然开朗。 那日青提找上他们之后,杜雪衣当夜便去找冯大人,让其一路暗中护送,故而四人才大胆上路。这也是后来在洞中,余玄度听闻洞外有两阵营交战后,众人都松了口气。 “冯大人那时被我让人先引开了。”余飞景眉毛一扬,“我们助周恒将烽火营残党诛杀后,周恒被我说服,前去拦住姗姗来迟的想要同我们拼命的冯大人。我本意是让他劝住冯大人,没曾想......” “周恒,你当时居然信他?”杜雪衣问道。 站在众人身后、至始至终从未开口的周恒被杜雪衣一提,八字眉当即露出疑惑神色,他着实想不通,前日才信誓旦旦说无条件相信余公子的玉小姐,现今竟然在责问他为何相信余公子:“那时青提姑娘带人前来帮忙,我们将贼人尽数杀光后余公子就来了,听到余公子一番言语,又想到玉小姐和林寨主对余公子的绝对信任,我觉得颇有道理,便欣然应允。如今一想,那时贼人见到余公子就立即停手,应该是以为是自家人。” 周恒说得有条有理,杜雪衣当场被噎住了。 看来长得跟余玄度一样,还是有点用处的,杜雪衣不禁感叹孪生兄弟着实麻烦,但凡余飞景不是我方阵营,后果便将不堪设想。 正想着,杜雪衣忽见余飞景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这少年确实怪好看的,但他和余玄度还是有诸多不同,只一眼杜雪衣便能将二人完全区分开来。 “冯刺史啊,您勤政爱民、公正无私、才能出众,就是太过谨慎多疑,我的计划差点就付之一炬了。”余飞景皮笑肉不笑道。 余飞景煞费苦心重振银刀门逸州分舵,还费尽心机将众人带到逸州,眼看已将烽火营残党悉数引出,谁知道冯凭横插一脚,险些毁了大事。杜雪衣不禁想,若换成自己,估摸着早跟他拼了,她瞬间理解余飞景方才出门前那神色。 冯凭逐渐平静下来:“那你之后作何打算?” “回余家,夺权。” 余飞景向冯凭和参军行了一礼:“谋反一事虽未能确定,但还望冯刺史到京城能多多留意,如有风吹草动记得提醒圣上。还有参军大人应是仍留在逸州吧,为了边境安宁,我们可以谈一谈合作。”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狗咬狗?如今京都巨变,你做出这些没准只是想要夺权?”参军质疑道,冯凭也是一抬眼。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