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难怪那么眼熟,原来是之前在农舍有过一面之缘。 ——“怎么回事?” ——“前几天不是玉小姐让我们送他回去嘛。他那时还是大傻子一个,而且特别闹腾,我们哄着劝着都不奏效,后来我们索性就往他脑袋一砸......然后扛着送回去。” 杜雪衣:“......” *** 林家寨依山而建,众多瓦房屋舍沿山势跌落起伏、层层叠叠堆在山上,如同从地里长出来的一般,十分壮观。 众人在猴子脸的带领下沿着重重台阶七拐八拐,有时拐进一条杂草丛生小路,柳暗花明又转上一条铺着石板的大路,有时沿着宽敞的大道走着,却渐渐变成了荒野小路。 “这跟刚才姐夫带我们走的路有些相似,看来是真没错。”夏橙有些心惊地悄声说道,“那我们会有危险吗?” 对于夏橙的后知后觉杜雪衣也无可奈何,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至少现在不管怎么看,林未期都是不怀好意的。 “放心,有姐姐呢。还有......”杜雪衣突然觉得有个问题还是要声明一下,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抬高了声调,“对了,他不是你姐夫,我跟他没关系。” 夏橙:“......” “玉小姐怎么害羞起来了!”猴子脸笑着喊道。 “你闭嘴。” 杜雪衣一边走一边在脑中记下林家寨的地形,以备不时之需。虽然她对阵法一窍不通,但是记路和辨别方位却是天赋异禀,或许是独自行走江湖惯了,许多技能她不会也被逼着学会了。 “日出了。”一路无话的余玄度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杜雪衣诧然转头,余玄度已与他们落下一小段路,应是在原处驻足挺久了。他此时正望着刚冒出云层的红日发呆,整张脸都被照得金光灿灿的,像是被镀了一层金一样,显得神圣不可亵渎。 “是啊,日出了。”杜雪衣敷衍道。这个完全不考虑全局自顾自走激进路线的年轻人,现在所有人都因他而身处险境,偏偏罪魁祸首居然还在这一脸悠闲地看日出,杜雪衣真是服了他,“快走吧。” “原来姑爷喜欢看咱寨子里的日出啊!”猴子脸跳着蹦到余玄度身旁,指着山上高低错落的房舍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要不您和玉小姐以后就搬到寨子里住,晚上看漫天繁星,白日里看日出日落,这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神仙生活。前几天七月初七,哦对!就是你们成亲那晚,好多人在山上看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呢!” 余玄度和杜雪衣异口同声:“赶紧走吧。” 登上最后七七四十九级石阶后,众人终于到了万苍山的主峰之巅,此处是一个方形大平台,站在上面山下景致尽收眼底,但凡有人登山,其上山的轨迹定能一览无余。 石台的东南边,立着一块爬满青苔的石碑,上头刻着龙飞凤舞的草书“望瑶台”。而石台的北侧,有一座古朴典雅的两层楼阁,上有匾额写道“小山阁”。 “那是南诏?”余玄度完全不关注什么亭台楼阁石碑匾额,目光直直盯着另一边的山下问道。 “姑爷真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猴子脸发出由衷赞叹,“这望瑶台不仅能看到咋们大嘉朝的山河,连南诏在边境的一举一动,咱们都能盯得清清楚楚呢!” 杜雪衣和夏橙撇下正在看风景的猴子脸和余玄度,径直往“小山阁”走去。 “周守卫长。”杜雪衣朝在门口站得笔直的周恒颔首。 “玉小姐,您怎么来了?”周恒板正的表情下难掩惊讶,洪亮的声音似乎惊动了屋内的人。 “不然等着被夏将军抓起来当人质吗?”杜雪衣在见到周恒时便全明白了,她冷笑道,“把我留在那里,然后抓了他的小儿子。想来若留我作人质也威胁不到你们吧,反正是个随时都可以被牺牲掉的角色。” “玉小姐,您误会了......”周恒面色凝重。 “田田!”只听先一步进了屋的夏橙撕心裂肺地大喊。 难得周恒的声音被别人盖过了,杜雪衣当即抛下周恒,三两步跟着进了屋。 只见阁中林未期一袭白衣,悠闲地端坐于榻上,戴着黑玉手镯的右手执一枚白棋。而棋盘对面,一约莫六七岁的孩童正在夏橙的怀抱中挣扎着艰难将手中黑子放入棋局。 “林哥哥......”男孩子好不容易从夏橙肩膀上把头伸出来,“承让了......姐!姐!你矜持一点!在家里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我会害羞的!” 此人正是夏忠良的小儿子夏田。 “你这臭小子!”夏橙听完随即放开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