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谁叫人家是傻子呢,谁叫人家是这具身体的未婚夫呢,没准可能是是被自己打傻的呢。 杜雪衣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气,右手把余玄度的头粗暴地按回身后,对大汉莞尔一笑:“各位好汉有话好说,我弟弟脑子不太好,别跟他计较。” “放心,我们犯不着跟个傻子过不去。”大汉看上去倒也讲道理,心情似乎不错,“我们就只想要些银两填饱肚子。” “这好办,我......”刚想好的一套说辞到了嘴边忽然顿住,杜雪衣才想起忽略了现下连是自己谁都不知道,自报家门都不能够。火烧眉毛之际,杜雪衣余光瞥见余玄度又找死地把脑袋探出来。 杜雪衣双眸一亮,指着蹲在自己身后天真无邪的余玄度说:“他乃是抚仙镇余家的公子余玄度,我可替你们修书一封,你们送到余家,余家人定不会亏待你们。”眼下此等场景表明身份保命就足矣了。 “余家好像没有女丁啊。”彪形大汉抱着手似笑非笑。 杜雪衣随口道:“结拜的。” “怎么证明?” “稍等。”杜雪衣转身蹲下,右手按着余玄度单薄的肩,左手径直探进余玄度衣领中。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余玄度登时安静了,表情极其精彩,杜雪衣也懒得理他一脸被调戏的模样,左手粗鲁地在衣服里搅动。 难道是半路掉了? 一只单薄的手忽的握住了她的左手腕,余玄度涨红了脸,想把她的手拉出来。 傻子还知道害羞啊,杜雪衣笑了笑。 对了!杜雪衣这才记起自己触觉全失,根本不可能探出什么东西,于是立时将手抽出,顺便拍掉余玄度碍事的手,简单蛮横地把他的衣领解开了—— 咦?这个结......昨晚为救余玄度,杜雪衣解开他衣领后又重新打了个结,她素来爱打蝴蝶结,但这明显是同心结。 她双手并用,在满屋的古怪眼神中,暴力地将把他的衣服翻了个遍,就差全扒出来了——但依旧一无所获。 杜雪衣脸色一沉,也不回头,冷笑道:“何必明知故问,你们把他贴身吊牌都拿......” 林间传来纷乱的马蹄声,明显是冲这间农舍而来。 “有人来了!”最外头的大汉叫了声。 一眨眼功夫,五人登时逃得杳无踪迹,一句话都没留下。 杜雪衣:“......” 透过木门,杜雪衣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摇摇头:“怂成这样,怎么当的山匪?” 或者,来者定然更不好对付。 电光火石之间,杜雪衣赶忙转身拉起还愣怔着的余玄度,跌跌撞撞地往屋中角落处而去,那处有个能容两人的破旧木柜。 “听话,快!”杜雪衣低声对仍不安分的余玄度道,“要活命就先躲起来。” 也不知道是杜雪衣自己绊倒了还是余玄度绊倒了,总之,二人没走几步就在又一声巨响中扑倒在地。 刚被杜雪衣脚踢得半掩的门蓦地打开,屋中一亮。 “玉小姐,终于找到您了。”这句话声如破竹,携着满院秋风穿过满屋的尘土进了杜雪衣耳中。 杜雪衣:“......” 院外众人纷纷进屋,院外有一马鸣声嘶哑却洪亮,是尺素的那匹骏马,杜雪衣心放下了一半。 云鬓散乱的艳衣女子趴在穿着浪荡的文弱少年身上,若非此处是断井颓垣的残破模样,俨然一派青楼的旖旎风光。 头发和破烂不堪的衣服有些被压在余玄度身下,有些挂在杂物上,而眼前这人又多动且不听话,杜雪衣笨拙地倒腾了许久,这才抽出身来。 “你是?”杜雪衣从容理了理头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漫不经心问道。 一群身着墨绿色的武袍的武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除了一个,这位不但打扮与其他人不同,身着的是青蓝色武袍,气质也显得尤为不同,八字浓眉更显刚正严肃,脸上也丝毫未有波澜。 “属下周恒,是林家寨东营守卫长。奉寨主之命前来保护玉小姐。”周恒低头行礼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是属下失职,玉小姐受惊了。” “你坐好。”杜雪衣又一次把不安分的余玄度按到身旁一破烂椅子上,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其他人如何了?”杜雪衣敛起温和的神情朝周恒问道。 “无一生还。” “尺素呢?” “小姐是说那个穿了小姐嫁衣的小丫鬟?”周恒顿了顿,“她也......” 杜雪衣轻叹了一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