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90村里一枝花3傻闺女，各种意义上的

去了，就看看这位老人要说什么好了。

老奶奶停下了，还扶着沈悦人的肩膀低头大喘了几口气。

悦人僵硬地任她扶着。

终于舒缓下来了，老奶奶抬头看着沈悦人说： “孩子，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我都快跟不上咯！”

沈悦人看着老人，此人头上戴了一顶扁扁的前进帽，可能因为刚才跑动的关系，此时边角露出了一点布条，可能是怕夏天出汗把帽子弄脏。

...那你为什么要在大夏天戴顶帽子啊？沈悦人默默吐槽。

再看那老人虽面间难藏皱纹，但是双眼有神，精神矍铄；全身上下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您这大把年纪了还跑什么？注意身体啊”不清楚对方情况，先苟住。

“我多大年纪啦？多大年纪啦？！”

哪知对方听了不乐意了，嘴一扁，不自觉提高音量。

...得，走了个天赋型损人，现在又来个不服老的，沈悦人只得服气。

“不大不大，不过您追着我干什么啊？”沈悦人耐心陪着笑，想套老人的话。

“还说呢！你这跑那么快干嘛？”老奶奶咽了下口水，又开口“你这没良心的！我还不是听你娘说你醒了，就上赶着来看你了吗？哪知这么不受人待见？”

...我“娘”不仅走得快，嘴也蛮快啊。

沈悦人风中凌乱了，得，这还是位敏感的老人。

转念一想，倒也明白老人的心理，很多人都怕自己年纪大了给家里人添负担，听不得人说自己老，于是自个把自个拾掇得干干净净，家里有活了还要抢着干。

“我这不是急着去田里帮忙吗...”沈悦人讪讪，小小抖了个机灵。

哪知老人听了后眉头皱起来，说“果然给摔傻了！你家的田不是往这边走吗？”说罢指了另一个方向。

哦豁！原来是那边啊...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父母去公社上工了还是我照顾得你呢！”

沈悦人只好装作茫然地摇摇头。

“造孽啊沈大强！这么好好的一个闺女怎么就傻了呢？！”老人充分利用了她特有的大嗓门，吵得沈悦人耳朵疼。

您当着人面说人傻真的好吗？

沈悦人看着老人擦了擦泪，觉得她这副惋惜心疼的模样不似作假。

“我没傻，就是有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言语苍白，表情更是苍白，难不成我以后见着一个人就得跟他说我不是傻子？要不要还背遍九九乘法表自证清白？

“那就是失忆啦？那以前上学堂的事你还记得吗？”老人惊奇地叫起来，毕竟“失忆”这个词在农村可不常见，在那些玛丽苏剧本里倒是常有。

“记得记得”沈悦人不知道是什么学堂，防止老人又哭，只好说记得。

“那你...要不就背下那个...就是你小时候老是背不出来的那个什么什么表吧！”老人边说边想，磕磕巴巴地说。

....似乎有黑线掉下来，沈悦人深吸一口气，思考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要靠九九乘法表证明自己不是傻子的地步的，想我可是当红大明星哎！内心咆哮in。

但面上悦人还是乖乖背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这背得对不对我也不知道。”

刚背到二八十六，老人就打断了悦人的“念经”。

“那....”您看我不像傻的吧？

“你就是傻了周奶奶照样疼你！”

看着老人的笑容，沈悦人被噎得说不出话。

“来，跟奶回家，今天你刚醒，好好休息休息！”老奶奶说着就要扯着沈悦人往回走，和妇人一模一样的说辞，要悦人休息。

虽然两个女人看着都是真情实感，虽然这里的一草一木、房屋农田都真得不能再真，但是沈悦人还是不能就这么放下戒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子跟着老人往回走，思绪却飘远了。

沈悦人突然就想到了离家那日，那是南方雨季以来难得的大晴天。

沈父昨晚又去喝酒了。沈悦人警惕地蜷在远离房门的地上，手里紧紧攥着把美工刀，迷迷糊糊间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竖耳仔细听了会没什么动静，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松懈。

“啪啪啪！啪啪啪！”意识还昏昏沉沉的，人却立马坐起来了。

讨债的来了。

沈悦人心里想。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被这样的砸门声惊醒的早晨了，自从外婆去世后被沈父接到城里，自从对所谓父亲的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