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
“我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你说老子放水?!” “什么情况,怎么绳子没有动?” “我牙齿都咬碎了,这绳子动都不动,有空气墙啊?” “认真点,你们是对面买的演员?” …… 谢空额前沁出汗水,掌心与绳子的摩擦力勒得他生疼:“大家,加把油,1——2——3——用力!” 事情脱离了意识范畴,他们收起玩心,在谢空的口号下前腿绷直,后腿弓步,重心后倒,蓄力往后拉,激动时牙齿紧咬,仰面朝天。 渚一步未动,他就站在那儿,像一尊艺术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雕塑,姿态优雅,容貌昳丽,令人赏心悦目。 领队老师目瞪口呆,她在做梦吗? 叶知舒扶额,这场景怎么又滑稽又优美的,一条深海人鱼戏耍无知人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舒,你们学校的学生好可爱,敢和人鱼族较劲,人鱼一条尾巴扫人身上,轻则骨折,重者丧命。论怪力,人类怎么和人鱼比嘛。】 装出咬牙切齿、拼尽力气、宁死不屈的左年内心咆哮中:我是一只柔弱无助可怜只爱钱的小貔貅,有本事比吃钱啊,谁要比力气啊!!! 何烬尘苦不堪言,他夹在两个胖子中间,和肉夹馍的陷似的。 王赛敏作为校田径队的一员,很清楚在拔河的队伍中有多少个是校队的狠人,他们在校内天天魔鬼训练,在校外办卡泡健身房。 那几位健身大佬居然被一个人畜无害的美少年给牵制住了。 白心看了眼王赛敏:“你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见到鬼了。” 王赛敏机械地转动眼珠子,明明不热,她却冒着冷汗,吞咽下喉间的口水,她说:“心心,这个家伙,不是正常人吧……” 白心:“是美得像话本中的山野精怪。” 王赛敏:“我是说,他力气大得不像人。” 白心:“嗯?也许是你朋友训练一天累了,所以没有用全力吧。” 王赛敏愣了愣:“这样……吗?” 谢空真的感觉见了鬼了,他们三十个人的力气,竟然拉不动一个人! 万俟莲观察到大祭司不耐地垂下眼睑,他慌张地说:“不要玩了,太阳要下山了。” 渚掩面打了个哈欠,手指一勾,绳子骤然拉倒谢空他们,二十九人死不放手,摔在地上,只有识趣的左年还好好站着。 鹤立鸡群,扎眼得很。 左年:嗯,要不我假摔? 他顺势坐倒地上。 叶妗安对于左年的拙劣表演不予评价,她向看过来的渚竖起一个大拇指和一个数字六的手势。 渚心满意足地回到巫宸身侧。 叶妗安曾抱着渚的鱼尾在水中玩摔跤,也曾在沙滩上和渚趴地上掰手腕,两人互用蛮力砸沙滩球,然后渚把陆家三楼地板砸了个穿。 陆老爷子直呼造孽,因为他放在负一楼的珍藏古画被砸了个稀巴烂。 还是白泽出手修复了古画。 白泽其实不喜欢叶妗安和渚打闹,他担心渚克制不住本能,下手没个轻重,会把叶妗安伤着。 每次叶妗安和渚有肢体上接触,白泽总会先给她包层透明防撞保护衣。 渚的怪力可见一斑,这次拔河比赛他显然没有较真,不然就不是拉摔谢空他们,而是把他们甩飞出去。 这要感谢谢空,不是谢空说了那句“不要耍小聪明害人出丑”,渚或许玩心大发,下手随性。他们敢有小心思,他就敢让他们体验一把飞一般的感觉。 校队的几个学生用运动护腕擦着脸上、脖子上热出来的汗,他们手撑膝盖,不甘心地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拉赢我们这么多人。” “对啊,我们几个加起来和省里的队伍比赛,都有来有回,怎么可能一步都拉不动他。这里面有问题!” 谢空喘着粗气,他抹了一把鼻尖的汗珠,厉声说:“愿赌服输,那么多人看着,你们想耍赖吗?” 左年拍拍屁股上的草根泥土:“不服?你们可以检查看看绳子有没有问题呗。” 没有人吭声了。 拔河的绳子是12班班主任喊人搬来的,体育器材室的东西他们校队的经常接触,一掂量就知道没有出问题。 他们只是觉得输得太难看了,难受。 等学生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班级,万俟莲清清嗓说:“咳咳,同学们,时间紧迫,我们就不一一展示保镖团的实力了。但是有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