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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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说她妈妈打电话过来，让她请假回家了。

白心讥笑着在白纸上画杂乱无章的黑线，王赛敏问她怎么心情又好又不好的。

白心手支着脑袋，手中的笔在黑线没有覆盖的空白处画了两个人脸，打上了叉叉：“没什么，看到了一场有趣的游戏。”

王赛敏：“什么游戏呀，我能和你一起玩吗？”

白心扔掉笔，揉皱白纸：“没什么，认真上课吧。”

隔天，金丹媛戴着口罩、墨镜和围巾来到学校，上课时候老师厉声叫她摘下来。

何烬尘觉得金丹媛的打扮很眼熟，他好像这么干过。

金丹媛在老师的严声厉喝下，颤着手摘下口罩墨镜，露出了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和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睛。

她在课堂上嚎啕大哭。

最后老师请来了她的家长，在老师家长还有学校心理医生的调节下，金丹媛说出了挨揍的事情，隐瞒了恋爱部分。但她死活不肯说出谁揍得她。

直到教导处收到了匿名的视频举报。

视频中的最后一幕是金丹媛摸到手边的红砖块砸昏了陈司桦。

然后陈司桦也被请了家长，这件暴力事件影响很大，但为了不影响学校声誉，校长下场劝说双方私下了结此事，或走法律程序维权。

不依不饶的金丹媛母亲对沉默寡言的陈司桦父亲破口大骂，骂他们上梁不正下梁歪。陈司桦气不过，说出了金丹媛和校外混混勾搭，出卖色相求混混修理叶妗安的事情。

金丹媛母亲当场气晕过去。

金丹媛被家长接回家后不久休了学，说是孩子心理阴影太大，要在家休养。

陈司桦被处以留校察看。

家里人对他的行为感到失望痛苦。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赔了金丹媛家一笔钱，生活更拮据了，只能扣掉他三分之二的生活费，要他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陈司桦在多个地下女友支持下大手大脚久了，由奢入俭难，他干起了偷盗的事情，最终进了局子。

*

他们的闹剧与叶妗安无关。

周三下午，叶妗安约了叶知舒去逛商场，买周末去福泽寺爬山要用到的物品。

叶妗安在杀虫剂的商品区推着小推车：“山上虫子多不多呀，买瓶驱蚊的吧。”

“安安，天气那么冷，蚊子应该没有的。”

“这样，那买瓶止痒药膏？我怕有其他爬虫。”

“安安，我们可以买点止汗剂、登山背包、手电筒、小零食、登山杖。景点的零食都比较贵，自己带好。”

“有道理，知舒，还是你懂的多。”

叶妗安推车跑零食钱一顿搜刮：“原味薯片我的爱，鸡翅膀、巧克力、运动饮料……山楂片？不好吃。下一个，好，就你了，奶黄小面包！”

“安安，适量买，背包太重会成为爬山的负担。”

“嗯嗯，知舒，你爱吃什么，我请你呀。”

“我不怎么挑，有的吃就好。”

叶妗安：“……”

她看了看叶知舒的小推车，里面没有几样东西，吃的更是寥寥无几，两袋充饥小面包和几瓶水。

叶知舒的勤俭节约是从小养成的，她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衣服鞋子是养父养母的大女儿穿剩下给的她，吃的残羹冷炙，因为家里会让小儿子先吃饱，再轮到她们女孩吃饭。

叶妗安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心里就很难受。尽管把貔貅契约给了叶知舒，叶知舒再也不用愁这些，不用经历曾经的苦，但叶妗安的自责反反复复，揪心难受。

“我说，你是瞧不起我吗？”左年从家电区走了过来，他身后跟了一个点头哈腰的经理打扮的男人。

经理苍蝇搓手：“少爷，您怎么来视察了。”

左年指了指叶妗安她们：“我朋友，以后她们来这个商场，把你打骨折都要给她们最便宜的优惠，算了，没有几百万直接免单。”

“是，是。我会通知下去的，等会请这两位小姐留个电话做个登记。”

叶知舒：“不用了。”

【知舒，他好败家，我们不能学他。】

经理为难地看看左年。

“好了，你走吧。”

“好的好的，少爷有事喊我就行。”

等经理走后，左年一脸无所谓地说：“好歹你是我貔……你是我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用省，该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