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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汁调起来很简单,我可以教你。” “不要。”叶妗安吸溜进一口奶油蘑菇汤,耍赖皮地说,“我不学,那样子你以后都得给我调。” 白泽:“嗯。” “逗你的,总不能让你照顾我一辈子。” 白泽微微失神,眼角泪痣衬得他柔和的眼神愈发迷离。他有些心神不宁,但看到叶妗安吃得鼓囊囊的脸颊和无忧无虑的眼神,心中的酸涩褪去了些。 她生活得很好,没有在那个战乱年代颠沛流离而瘦得骨瘦嶙峋。 白泽见证过巫国的大小战争,在流离失所的人群中对视过无数双懵懂惊惧的双眼。 在重新回到她身边前,他害怕她流落在外饥不果腹,饿死街头。 他承认他不是无所谓人世的。 神兽心有私欲,他的私欲全部关于她。 惟愿她生生世世,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白泽,这个好吃,你尝尝。”叶妗安用公筷夹了一大块的金枪鱼肉到白泽碗里,“不要发呆啦,陪我吃饭很无聊吗?” “没有,抱歉,是我走神了,我等会就吃。” 收起满腹的心事,白泽切着厚实多汁的M12和牛牛排,等切成叶妗安能一口咬进去的大小,他收拾掉叶妗安手边占空间的盘子,把牛排放了过去。 服务员忙不迭上前来清理盘子:“客人,这是我们的工作,请放着我们来。” 叶妗安:“不好意思,是我吃太快了。” 她嘴上说不好意思,手上动作毫不犹豫。 “等我再吃个草莓阿诺冰激凌,怪好吃的这个。”叶妗安挖着冰激凌,满嘴冰凉享受,“白泽,我能不能再吃个森林浆果裸蛋糕?” “好,妗妗,不过你的肚子消化得过来吗?”白泽纵容她吃那么多东西,是因为他拿的食物有克制量,喊服务员帮忙拿的食物他有嘱咐过少量多次上。 领班的服务员露出标准的八齿笑:“请先生放心,我们游轮有健身房供客人消食解闷,不想运动的,我们有备健胃消食片和消化饮品,更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保驾护航。” 叶妗安浅浅打了个饱嗝,小肚子突出来了。她意犹未尽地问:“听说游轮上有夜宵是吗?” 服务员:“是的客人,今晚的夜宵主要是披萨、奶酪、烧烤、意面。” 叶妗安考虑了几秒钟:“有甜品吗?能送到房间吗?” 服务员:“有的,可以的,到点我送菜单到客人房间。” 别说甜品送到她房间,把他这个人送到她房间都行。 嗯,当然他是不会这么说出来的。 特别是在有男伴的女士面前更不能瞎说。 有挨打的风险。 即使面前的“先生”看起来是个优雅贵族范儿的少年绅士。 隔壁桌的客人点了几盘西餐,没怎么吃,年长的那个食欲不振地问服务员要了一杯鸡尾酒。 “请稍等客人,我们的调酒师都在酒吧工作,需要花点时间去取您特点的酒。” 坐在中年男人对面的年轻人调侃道:“董老板,喝酒可以去酒吧,在这喝多没有氛围。” 董东東不耐烦地从口袋掏出一包烟,一个服务员举着一个室内禁止抽烟的牌子刻意从他眼前晃悠而过。 烟盒胡乱丢到桌上,董东東啧了一声:“自从单家回来,这两天我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睡不好吃不好,去医院钱花了,结果什么毛病都没有查出来。医生叫我早睡早起多运动,真是废话,当我没有。我后来去找私人医院的医生朋友开了一堆保健品,吃了没什么用。” “别提了,我也是。”年轻男人名叫董羌羌,是董东東同姓忘年交,两人因吐槽双方名字认识交好,“吃不吃这蛋糕,吃就给你留一口。”。 董东東兴致缺缺地回他:“我不吃香菜。” “为啥?”董羌羌一口闷下一大块,他对香菜情有独钟,香菜蛋糕是他治愈胃口的良药,“你基因问题吗,闻着香菜有臭虫味儿?” 董东東:“香菜又叫断阳草。” 董羌羌:“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董东東:“……” 不理这贫嘴的小伙子,董东東当低头族,玩起手机。 打开软件推送来的是一个解压修牛蹄的视频,背景b—— “有种生物叫大叔他实在难以对付,久经情场太多套路让你把持不住。” 狂炫香草蛋糕的董羌羌有种生吃柠檬的酸爽,这音乐听得他双耳流产,手中高脚杯里装着的豆汁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