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喻的过往
共工名声不太好,尤其是在怒触不周山之后更是给华夏带来一场灭顶之灾,天柱折,地维绝,更是惊动了女娲娘娘炼石补天。 这场灾难过去后人们记恨他,夫诸也被一视同仁了。 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唾骂,鄙视,还有惧怕,无论走到哪里都被驱逐,恐吓,那种日子很难熬的。 可更过分的是,那群凡人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个懂点法术的人,趁她缩在山洞避雨的时候把她给封印了,夫诸那时还没开始修炼,她除了会变身之外什么都不会,等它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困在山洞里了,她在洞里四处找出口,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可怎么都出不去,山洞里又黑又冷,她也渐渐开始明白自己是真的出不去了。 为了活着,她吃腐叶喝臭水,决定静下心来修炼,可那山洞毕竟不是个灵力充沛的地方,修炼起来十分缓慢,她忍着孤寂黑暗的折磨,常常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哭,而且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八百年。 好在,八百年后封印力量减弱,夫诸修为大增,已经能够让她冲破封印了。” 长右不觉间,已经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那群人呢?” 狐丘苦笑, “八百年了长右,你说那群人能去哪儿,怕是投胎都有好几个轮回了。夫诸其实也想过要报复,但是当她化作妖兽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人们眼中的情绪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剩下的只有恐惧,她活在了人们的故事里,梦魇里,早就没了当初的那些责备,嫌弃和怨恨,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句装腔作势的抱怨,和当年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看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终究是心软了,原本大杀四方的计划也没有去做,她说这么做没意思,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呵呵。” 狐丘虽然脸上笑着可眉头确是皱着的,低头看着夫诸满眼心疼,长右抿了抿嘴唇心中也有不忿。 “后来她就走了,四处流浪着,这里是她呆的最久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打来打去是什么意思,但也得亏你断了她的鹿茸,弄巧成拙被这里的凡人奉为了山神,后来还有了自己的神庙,以她柔善的品行的确是当的起的,只是这极寒极暖的待遇始终让人感觉嘲讽,因为他们只懂得从你身上索取,就像当初的唾弃和谩骂一样,理所当然。 可是夫诸不在意这些,她说她想早日修成正果,人们的祈愿从另一方面可以帮助她修行,无论结果如何糟她都能从中找出一些希望,有时候真挺羡慕她的心态。也是从那以后,哪怕是淋着雨她也不会再睡环境幽闭的山洞了。” “她心里难道就没有怨恨吗?” 狐丘抬头看向长右 “你让她去怨谁呢?共工是赐予了她二次生命的人,况且灵着为尊,听说共工当年怒触不周山也不是他本意,真正伤害了她的凡人又渺小易逝敌不过岁月侵蚀,那些承受的苦难不过是定了盘的棋子,下去就撤不回来,留下一片狼藉也算是她的战果了。” 长右心中一阵憋屈,他转身走到一边看着远山风光,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迷茫, “今天好像重新认识了她。” 老柳将沉睡的夫诸收进了自己浓郁的柳枝里,遮掩了起来。 狐丘笑着转身来到长右身边, “这话夫诸也说过,你们两个当真是有点儿默契。” “哼,算是吧,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那个孙榉仁是什么来头,今天听你们的对话,好像不简单呐?” 狐丘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能拿这事儿嘲笑她。” “没问题。” 言罢狐丘便把夫诸和榉仁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没成想这长右竟笑的前俯后仰, “她是狗吗?竟然给自己找了个主人。” 言罢疯癫似的离开了,独留狐丘一脸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