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空缚笼
云珩的话还没讲完,丹植语就给了他一耳光。 “我当你是名门正派光明磊落公子,没想到你这样卑鄙阴沉,心思歹毒,云公子,先管好你自家吧,多行不义必将害人害己。” “好好好,姑娘教训的是,那我就不管姑娘了,姑娘继续在这儿眼巴巴的等着你家公子吧。” 云珩临走前又折返对她说,“别戴面纱了,下边人都认出你来了。” 戏戛然而止,楼下响起欢呼和掌声。 云珩悄然离开,留下黯然的丹植语,她勉强稳住心神,脚下站住了,心里却似被掏空一般。 楼下的欢声笑语,与自己并不相关,心中愈发孤独,甚至想回到箬竹林躲起来。 阿月依旧在里屋,没有任何动静,丹植语实在不便去打扰,只好在二楼的走廊边来回踱步,心里盼望着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正焦躁间,楼下戏台子上传来一嗓子,声音清亮婉转。 那是一个戏子,没有配乐,没有其他合奏,这有这戏子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唱着,不过这独角戏唱的却远远比前几出戏精彩,很快就引得满座叫好。 丹植语不太懂戏,但也觉得此角声线身段模样极其出挑,正欣赏时,忽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警觉地回头,只见面前站了一个嬷嬷,手捧着食盘,其中摆放着各色水果点心和一壶酒。 嬷嬷对丹植语行礼,“小姐在这风口处站了许久,为何不进屋落座呢?” “我出来透透气,一会儿就回去。” “既然如此,小姐不妨尝尝老身的佳酿,暖身驱寒,小姐衣衫单薄,不要在这风口处着凉才是。” 嬷嬷斟了一盏酒,递到丹植语嘴边。 “多谢,我实在不便饮酒,你去别处吧。” 还没说完,嬷嬷已经将酒盏递到她鼻下,丹植语一闻那酒气,心中深感不妙,这分明不是酒的味道! 她慌忙闪过头,谁知那嬷嬷居然凑近一吹,将酒盏中的神秘气息全部喷到她面上。 丹植语躲闪不及,一把将那酒杯打翻在地,眼前却浑浊起来。 嬷嬷看着眩晕的丹植语,眼神中蒙上一层阴冷。 只是一瞬间,丹植语眼前已经一片黑,这酒不晓得是什么暗器,竟能如此蒙蔽人心神。 她感觉到眼前的景色突然被一片黑浪席卷,接着占据了全部视野,天地间霎时间变得黑云密布,黑浪滔天。 耳边是已经不是戏曲声,而变成了阵阵雷鸣,每一下都在耳边响亮的炸开,似要把人振聋。 腿脚发软,已然站不住身子,丹植语努力扯着嗓子叫了一声,“阿月!”可是就像在空空的世界里无助的呐喊,除了自己的回音没有其他任何回应。 她想伸手抓住栏杆,可是什么也抓不住,就好像升到了半空中,四周都是虚无缥缈的黑云。 又闻到那股神秘的酒气,接着是一股强烈的寒潮,丹植语只觉得冰凉刺骨,心中也万里冰封。 自己一定是被人暗算了,在这样显眼的地方,怎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神秘身份? 眼前的惊涛骇浪突然平静下来,黑浪微波,那个端着食盘的嬷嬷从水面上走来,她的眼神宛如犹如打量笼中猎物一般。 “你已经入了我的术法,好姑娘,乖乖和我走吧,你放弃挣扎,至少不会太过痛苦。” “你是谁?”丹植语盯着她,“这里都是人,你的奸计不会得逞的。” “姑娘还以为自己在戏院里吗,差矣,你已经入了我的‘移空缚笼阵’。” “戏园子里的那个你,马上就要变成一具空壳,而你本体已经被我移空换置在乾墟的缚笼阵里,我这一招,便是无形中的移形大法,想逃,根本不可能。” 嬷嬷一抬手,一只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死死地罩住丹植语。 丹植语竭尽全力拍打着笼子,对天长呼阿月的名字,可是笼子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回音。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困进一个异世界空间,这里已经不是刚刚那个热闹的人间世界,而是乾墟的烈狱。 这位嬷嬷,不过是一个法力高强的术师,从最一开始,就进了她的圈套。 “你是乾墟的术师?”丹植语虚弱的问。 “我是元帝手下最早一批修炼空间术的术师,为什么要修炼空间术?就是为了克你们丹植族的异能,你们再强的引天雷,呼山洪之术,在我们的空间里也施展不出来的,哈哈哈。” 嬷嬷扬天一笑,“我们苦练数十年,只为杀绝丹植族,如今这一批术师里只有我还活着,丹植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