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迹归眷侣作喜 琴音乱桃之夭夭
黛玉拉住水溶道,"那晚是紫鹃陪我一道去的,不知道现在紫鹃在哪里。" 水溶道,"你放心,柳湘莲早已把紫鹃救出来了,她那边没什么看守。他们在山下等我们呢。这路上我慢慢和你说。" 黛玉和水溶一起回到庄子上,天已经黑透了,漫天繁星,虫鸣声声。 柳湘莲驾着车跟着停下,黛玉翘首看到紫鹃安安稳稳马车上下来,两人挽着手,方为安心。 黛玉略有些担心,“秋老太太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水溶蹙了蹙眉,“我想,应该不晓得吧,只是,你失踪了之后,我去找县令的事,她们都是知道的。” 庄子的门已经关了,水溶叩了叩门,却迎出来一个娇美的姑娘。原来宝琴一直在这等着。 “林姐姐!”宝琴扑上来抱住黛玉,眼泪扑簌簌一片。 黛玉笑着道,“我没事,没事的。”她轻拍了拍宝琴的肩膀,宝琴方笑逐颜开,“林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宝琴挽着黛玉的手,她如今是一介孤女,加之黛玉待她确实可亲,故而心里当真把她当作姐姐。 黛玉揶揄道,“我在路上听说了,柳公子一路找你找过来了。你这小妮子,到底是等我呢,还是等你柳大哥呀。。” 宝琴见水溶在场,红了脸道,“嗳,你还是爱刻薄人儿,对啦,秋老太太说等你回来了,她要给你把脉咧。” 黛玉问道,“秋老太太,她知道了吗?” 宝琴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黛玉抿着嘴摇摇头,只是不语。 秋老太太果然在屋里等着他们。紫鹃便领着柳湘莲和宝琴一并到西厢房少歇。柳湘莲自觉不便,就道,"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了。"宝琴和紫鹃又深行一礼。两人便扯起闲话来。 这边黛玉见她一双敏锐的眼睛心里顿觉不好,瞪了瞪水溶,两人当下便行礼赔罪道,“对不住,我们隐瞒了身份,坏了您的规矩。” 秋老太太冷着的脸稍稍缓和,“我答应你们一直治到孩子满月,我不会毁约,可是和我定约的是容家夫妇。” 秋老太太停顿了一下,水溶便笑着接道,“我们容家夫妇对您的大恩一直铭记于心呢,在秋家庄,哪里有什么王爷王妃的。" 秋老太太这才喝了口茶,"那好,容家媳妇儿,快给我看看。" 说着,便与黛玉把脉,细细问了半个时辰,方沉吟着说道,"虽有些亏损,好在时间不长,咱们细细补回来,也就是了。" 黛玉这才松了口气,把悬着的心悄悄放下,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斜睨了水溶一眼,那意思便是,都怨他的风流债了。 两人送走秋老太太,也到西厢房来,黛玉道,"白姑娘不在,这屋子便住的宽敞多了,紫鹃,收拾一下便安歇罢。" 紫鹃笑道,"我的好姑娘,又来使唤我了,你好好瞧瞧,你们原先的厢房我早就收拾好了。" 黛玉因着心里松快,也就愿意打趣说笑,便又和宝琴说笑两句,这才和水溶一起回去了。 水溶道,"颦儿如今是越发从容不迫了,为夫甚是骄傲。" 偶然提起宝琴和湘莲,黛玉明白那种处境,一个孤女,喜欢着一个人却没有人为她说媒,只好闷在心里。 于是心里愿意为他们二人说合。这就与水溶提到,"我与你说,现在有一桩好事等着你我促成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喝这碗冬瓜汤呢。" 水溶笑道,"这种热热闹闹的喜事,我为什么不乐意去促成呢?只是……薛姑娘的心思你是清楚,可是柳兄弟,我们终究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万一要是碰了个钉子,岂不是让她难堪。" 黛玉道,"我担心的便是这个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闻,从前我听有老妈子说柳公子和我们东府的一位姑娘订过婚,之后不知道怎么的,悍然毁约,那姑娘也自尽了。"水溶呀了一声 "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这事可差不多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黛玉冷笑道,"说起这事我便生气,他这样毁约,只想着自己的一时快活,怎么丝毫想不到当初允诺婚约的时候,怎么丝毫想不到,他这样做姑娘家便活不下去了,我想大抵这便是男子凉薄的天性了。" 水溶忙笑着递上杯温水,"好啦,又不是为着自己的事,何必这么生气,或许事实不是那样的,这传闻里的事情,谁又说的明白呢。"水溶一边为她顺气,一边低头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着道,"奶娘的事,你还没说呢,我已经挑了三位稳重的,你非要自己再去挑。" 黛玉微微红了脸道,"你就会打岔,明日你便去和柳公子说,问个明白,我可不许他一面答应了一面又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