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左脸火辣辣得痛，不稳倒下的身体被年长的孩子接住。但日虽严厉的老师只好拉过醉晕头的院长。

“没事没事，你在这好好休息。明天我跟阿姨说，让她多给你两个馒头”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记得他的样子。他只比我年长两岁，果不其然自天我的小碗里多塞了两块白花馒头。

可我还是能听见，院长办公室里传来的碎裂声。

我们不敢前往他的办公室，但即便不去他也会上门，一个不开心，就会动手打骂。年纪小的孩子导致经常体弱多病，年纪大一点会去办公室拿酒再回来老师。

一样。他时常过来照顾我，就像这里的法则

只有三三两两，才是最好交友数量。教学的老师来回只有两个，我们仍循规倒矩地听课，

“你的脸怎么样了？”他照常带来了冰块和豆浆，“好多了”他将外面砸出来杯水碎块取出给敷脸上，那位又喝醉酒打了人，还是我。

老师只留下了一些药就离开了。

她明明有能力向其他人举报，可那封信仍好好地待在她的抽屉里。

“曲言，跟我一起离开吧。”疼痛被消了好多，我再一次确认道：“你、你说什么？”

他十分坚定的样子和语气，却像刻进了我的脑海里一样，“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去南方！去找我哥哥！”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孤儿，他只是因为灾祸误认为了孤儿送来了这里，他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可他出不去。“我知道有办法离开，我听食堂阿姨说明天会有很多商队出城！我们可以混进去！”

明天，也就是我被领养出去的那一天。

“对不起，祝你一路平安。”这里是我给他的祝福，我并没有选择和他一起离开。我是个不太能立刻改变生活的人，没有想好、没有接受好。

他的离开没有引起院长的注意，更没有引起老师的注意。他十分顺利地离开了。

这座孤儿院是由教堂改建的，有一座圣母玛利亚的神像。尽管我不信这个，但是为了我这世上的第一个朋友。

“神啊，原谅我这无名不忠之人的祈祷，请保佑他平安、顺利、美满。”

“你看，其实自由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

在离开孤儿院前的第二天，我收到了来自南方的信，陌生的地址寄来熟悉的字迹：“我在自由的尽头等你，愿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