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斯,他只是希夫·帕尔帕廷。 帕尔帕廷的眼睛里燃/烧着野兽一样凶蛮残酷的黄光,他打量面前逼近的绝地,忽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我完了?”他猛然站直身/体,发出咆哮,“我怎么可能会完?你们这些绝地,你们这些食古不化、愚昧盲目的绝地,你们难道还没有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吗?看呐!听呐!听听外面的声音吧!整个银河系都在向你们宣战啊!” “言辞实非我所长。”一个圣殿守卫低声说道。另一人赞同地点点头,随后猛然掠出,垫步上前,明黄/色的光剑一掠而过,砍下了帕尔帕廷的头。那颗头颅掉落在地上,滚了两滚。 大家都愣了一下。在付出如此巨大而惨痛的代价之后,没有人能想到胜利竟然来得如此轻易。“都结束了?”半晌,一个人问道。 “结束了。”另一人回答。他的语气疲惫,然而如释重负,“西迪厄斯已经伏诛,西斯再也不可能染指共/和国,他们输了。” 大家都沉默了一刻,紧接着,胜利的喜悦好似甘泉般注/入血管,经/血液的流灌充满全身。“他终于死了!”有人松了一口气,“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这一切都值得。” “还没有结束。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否则会遭到卫戍部位的包围和攻击。”另一人提醒道,“得赶紧通知安全通道那里的人接应我们。我们必须立刻从这里出去,然后去绝地圣殿。我们得向共/和国宣布这件事,西斯的阴/谋必须得到公布,还有那些议员……” “哦,对。”先前那人摸出一个联络仪,将其启动,开始与己方联络。其他人纷纷收起武/器,步向议长套间的安全通道入口。 ——一切还没有结束。 诸人的脚步在刹那间停住。他们面面相觑,面罩后的眼睛流露/出犹疑的神情,“你们都听到了?”终于,一个人开口。 ——一切还没有结束。一群行将腐烂的朽木,如何能阻止新一天即将升起的朝/阳?若是没有黑/暗,光/明会将人灼伤,如果没有光/明,黑/暗会把人冻死。你们的所有挣扎,都是在为自己一直享受却又即将失去的权力而战,只可惜……这世界的人/民在光/明中待得太久,所以他们选择了西斯,放弃了你们。 “那个声音。”有人终于受/不/了/了。那个声音……是他自己的声音,响彻在他胸膛里,响彻在他头脑中,唯独不容于现世。在现世里,这间书房里唯有几人粗重的呼吸。 其中一个人猛然转身,大步踏回帕尔帕廷的殒命之处。他小心警惕着,蹲下/身,将那头颅翻转过来,那张脸孔上双目紧闭。他不由松了一口气。我在畏惧些什么?他颇为自嘲地想,打算起身去其它地方搜/查。或许是某种致/幻药物,被刚才的爆炸释放了出来…… 陡然间,死尸的眼睛睁开了,凶/恶如野兽的黄光刺目地暴/涨,苍白的嘴唇开合翕动—— ——“因为你们口/中的黑/暗藏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一个智慧生命,只要他拥有智慧和感情,黑/暗就潜伏/在他心里。他拥有渴望,于是会付诸行动,所以黑/暗最终还是能够汇聚与壮/大,进而席卷整个银河系。你们能杀死我,但你们能杀死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吗?” 这圣殿守卫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纵身跃起,手臂轻伸,光剑如行云流水般刺出,洞穿了那颗头颅。光剑滋滋作响,高温融烧着血肉,扭曲着骨骼…… ……然后,那张脸变成了基特·费斯托大师。只不过,他的脸还好好地连在脖子上。 这圣殿守卫目瞪口呆,紧接着突然想到,这名大师刚才明明还活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想起他来。这是为什么?他的存在——一个活生生的、失去意识的、同伴的存在,竟然在他们的思维中就这样消失了,好像被黑/暗的幕布遮住了一样。不过这现在已经无关紧要,这位大师已经死了,他亲手杀了他。 忽然间,这名圣殿守卫感到胸口一痛,他低下头,只看到半截光剑的剑刃。那把光剑明亮炽/热,闪耀着独一无二的紫色光芒……紫色的光剑,整个银河系只有一把。 在生命的最后一息,他竭力回过头,执意要看清是谁袭/击了他。 黑/暗的迷雾褪去,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金黄的眼睛,漆黑的竖瞳。 不同于西迪厄斯那被仇/恨和黑/暗烧灼的黄眼,这双黄金竖瞳沉静而又澄澈,只淡淡地看着他。这眼睛的主人杀了他,就像踢开拦路的石子,不因偷袭而羞耻,不因杀/戮而愉悦,不因逝去而伤悲,不为黑/暗的胜利而欣喜,亦不为光/明的死亡而怜悯。那双眼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注视时好似居高临下的俯望,世事沧桑与岁月变迁皆淡如流水……那样的冷酷平静,一如神佛。 在堕/入永恒的空虚与黑/暗之前,不知为何,他想起一个古老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