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怎么说都是场情局的人,又是角斗/士,对情况理解得比那些土著要深。云杜那光剑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借给他做个人情,他要是起来了,以后可能会有用。” 李/明夜不是很认同:“不管他叫卡尔·斯特雷奇还是盖博·明顿,这个人都不可能背叛绝地教团……而且也不会放弃它。否则他之前就不会跑去地狱之门找你麻烦了。” “给了也没妨碍,有用没用也说不好……万一有用呢?谁知道你现在给我说要用那把光剑。”靳一梦笑道,“我当时外包了个任务,内容是去独/立联/邦地盘搞破/坏,我就借助之前运输凯伯水晶的事把人给安排进去了,结果谁知道明顿偷/情报牛逼得很,估计这人从来不逃场情局的培训——他把这情报都给偷出去了,搞得尤达也跟着混进去搞刺杀,还让他杀成了。我/操这事一爆出来我就寻思要糟,凡事都经不起细查呀,别回头罗伯不服气要查,最后扯咱们身上,明顿再怎么说也是场情局的人嘛!所以我赶紧就把明顿给处理了。” “罗伯肯定不服气,平白无故吃这么大亏,虽然我不认为他有那个能量去细查就是了……不管他觉得这事单纯是不可控的土著因素还是库博在搞内部竞争,恐怕都只能认了。”李/明夜闻言笑了笑,并不在意。她停顿一秒,忽然又想到一事:“这事虽然是库博得利,但他要是不想和罗伯搞僵关系,说不定还真会查,虽然几率很低……但他查起来比其他人方便得多。” “那他就会查到赫迪身上。” “赫迪?是这次跟你去自/由星域的那个人吧。” “对。这家伙想给绝地传假情报,让绝地以为杜酷要去自/由星域,好把绝地拴在自/由星域给帕尔帕廷打工。”靳一梦撇撇嘴,“我那里情报多得要命,真真假假的,绝地偷走哪些根本就不可控,再说我联络仪也在之前那次暴/动里搞坏了。反正主意是他出的,明顿也是他杀的。” “你这……”饶是李/明夜都不由囧了一下,“摘得真干净。” “那必须的。” “其实这些并不很重要。”李/明夜的目光重新投回议案,“哪怕是‘导师’亲临,这件事也会只有‘不可控土著因素’这一结果。事情已经发生,这结果既简单又省力,对各方都有好处。哪怕他真的关心真相,而且还吃力不讨好地查了出来,难道他会为这种区区小事得罪我们,得罪场情局?更别提你已经把明顿干掉,也算是有了交代了。你也太小心了。” 我自该小心,靳一梦心想,你更是如此。否则毁灭将会降临在所有你珍视之人的身上。“这不没办法么,天生就是操心的命。”他自嘲地笑笑。 “之前你一直说我太在意细节了,说我……啊,事事求全。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嘛。”李/明夜说道,“我发现一个事:事物总是混沌的,不会按照最大概率和最优解法运行,我的计划再好,实际执行时总会遇到千奇百怪的问题和困难,而我不可能控/制全世界——至少暂时如此。每当我以为我能控/制全世界的时候,总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超出我预料的事物,它们告诉我:我仍然是个凡人。这是我从卡洛城的下水道里得到的教训。”她摇摇头,笑道:“非常深刻的教训。以我的能力,足够把那些给我制/造麻烦的人通通杀光,可以无需接/触就搬动那些沉重的岩石,轻易摧毁那些藤壶一样寄生在城墙上的该死窝棚……可这却完全阻止不了他们继续给我制/造麻烦!” 靳一梦听了也不由失笑,二人便就这个话题闲聊起来……就像世间所有的情/侣一样,知不觉间,他们话题逐渐跑偏,变成了李/明夜近期观赏的某场音乐演奏会。“我才不信有那么好。老/子土人,不懂音乐。”靳一梦听完她一通高谈阔论的感慨后如是说,“除非你亲我一下。” 亲是不可能亲的,亲了就输了。李/明夜当然不愿依靠美色说服他,而是执意要证明乐曲的美妙,顿时连材料也不看了,将他从沙发上揪起来,拽到二楼的琴房里。这间琴房曾是议员公寓标准套间的儿童房,是靳李二人哪怕住上一辈子都不可能用到的房间,而今被改造得高雅僻静,简约而极具艺术感。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旁,“堡垒组/织仅有的真诚者”正安静地等待,枫糖色的髹漆木料光洁无暇,映着窗外的繁华灯火,泛着静谧温润的光泽。 靳一梦很给面子,坐到飘窗上作洗耳恭听状,两手悬在身前,随时预备着鼓掌。李/明夜趾高气昂地坐上琴凳……然后她就尴尬地停住了。那场音乐会全是协奏,乐器里甚至没有钢琴(这个时代没有钢琴),当然以上种种皆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扒谱子。 靳一梦眼里涌上笑意,“不然你还是亲我一下?” “我不!”李/明夜很倔强,“你等着啊,等着……都在我脑子里呢,让我想想。” “哦。”靳一梦乖乖点头,“那你能不能想快点儿,我这手啊,这样久了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