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抱怨了一句。

“秘银和银应该是两回事吧……而且他也不一定怕银子啊。”李/明夜赶紧转头一看，没发现弗兰克，顿时松了口气。这口气松到一半，她忽然低骂了一句脏话，一把拽过靳一梦：“操，跟我来。”

“干嘛？”李/明夜现在的力气也不弱，靳一梦没防备差点被扯了个踉跄。

“索林·橡木盾身上的所有装备中，价值高的会被阿佐格、博格和赫兹拿去收藏，价值低的和一些纪/念品会进声望兑换清单，但是如果历/史剧情没有受到干扰——应该不会，角斗/士干扰不到那段剧情——他身上应该会有唯一一件高价值装备既不会被半兽人拿走，也不会进清单，而是会被销毁，因为半兽人痛恨它。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就算猜准了，这装备我们也不一定带的出去，但我们可以碰碰运气。”李/明夜拽着靳一梦直奔熔炉，一边在团队频道里飞快地解释。她也不卖关子，直接揭晓了答/案：“兽咬剑。”

——在《霍比特人》里，索林·橡木盾等人在一个巨魔宝库里发现了敌击剑、刺叮剑及兽咬剑，这三口剑都刻有咒文，连甘道夫也不能理解这些咒文，但他能确定\"这不是食人/妖做的东西，也不是这一带的人类现在能够制/作的刀剑\"。后来，他们在瑞文戴尔休息时，精灵王爱隆读出这些咒文，并说明了这些刀剑的用途和原本的持有者——贡多林精灵。这把被半兽人称为“咬剑”的著名武/器在遇到敌人时会发出柔和的光辉来警醒持有者，其剑刃更是锋利绝伦，它因为斩杀了极多半兽人而被半兽人所痛恨。在《霍比特人》原著书中，矮人复国队就因为被发现持有兽咬剑，从而引起了半兽人极端的愤怒。

兽咬剑这把武/器既然如此出名，至少也是历/史剧情装备了，搞不好是传/奇级别的历/史剧情武/器都有可能。但它却有一个致命缺陷——谁一旦持有这把武/器，都会被视为半兽人之敌！到时候别说声望清零，直接下降到仇/恨都有可能，但饶是如此，作为一把在剧情中相当出名、占据了不短篇幅的武/器，兽咬剑还是颇受关注的。虽然没有人敢在伊鲁伯中作死抢夺这把武/器，却有人已经在等着兽咬剑被销毁融煅后的材料了。

聪明人当然不止李/明夜一个，而二人由于注意力被声望兑换清单所吸引的缘故，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他们刚刚到达熔炉前的桥梁处，迎面就看到弗兰克一手插着兜懒洋洋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魔苟斯之/子中的召唤师凯文。他另一只手上是一个郁金香水晶杯，纤长白/皙的手指持着杯底。见到二人，他扬眉一笑，略一抬杯作敬，明晃晃的灯火逼上去，熠熠的七彩艳光晶莹流转，内里裹/着一坠妖异夺目的烈红。

这时候退了反而不磊落，二人坦坦荡荡地迎上去。李/明夜轻笑，笑容漫不经心得甚至有些轻浮：“兽咬剑？”

“当然。”

“带的出去？”

弗兰克没有回答，偏头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的笑容像个精工细作的雪花石雕像那样虚假得完美无瑕，然而那用绿翡翠点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星掩藏得极好的得意。

李/明夜做了个愁眉苦脸的失落表情，一秒后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大大方方地一摊手，转头对靳一梦道：“我们回去吧。”

李/明夜一直认为这世上真正不值钱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注定得不到的，一样是绝对丢不掉的。东西进了弗兰克的手她就不可能掏得出来，所以她相当淡定地放弃了。

回去的路上，靳一梦琢磨了一下，还是问她：“你想要吗？那个兽咬剑，真想要的话我给你弄。”

“你那张卷轴换兽咬剑，应该还不够格。”李/明夜很客观。

靳一梦不置可否：“交易这个词儿你得拆开看，先是交谈，然后东西才能易主，所有买卖都是谈出来的。”历/史剧情武/器和历/史剧情武/器的材料有本质性的差别，作为一个真正的大款，他出的起这个添头。

李/明夜失笑：“谢了，但是不必。这东西你给我我也不会要，卖我我不一定买得起，一把冷兵器的材料你也没用，还是别这么麻烦了。”她没等靳一梦开口就继续说道：“哥，我从来不占身边人的便宜，我不喜欢欠人情，也不喜欢被人欠。”

小账可以糊涂，大帐必须清楚，东西欠了早晚得还，人情也一样。但人情更加模糊和虚无缥缈，这种抽象的东西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李/明夜既不能肯定自己有朝一日还得起，也不能肯定别人有朝一日会还给她，更不想有朝一日失去靳一梦，所以索性断了这个纠纠缠缠一塌糊涂的可能。

“好吧！”靳一梦听了也不坚持，于是这个话题便被略过了。他道：“难得进一次能敞开捞/钱的战争历练，还是弄点儿本宇宙特产吧。一块纯度超过80%的黑精金板要2500贡献，差不多能把老/子的贡献干光。等这个换完了，我换那个……矮人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