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托马斯回旋吃吃吃
良久,他扣起那碗仍旧烫手的碗,任由这滚烫的碗壁刺痛蜷缩的指腹。一边盛着的饴糖只被人吃了一颗,剩下的仍旧整齐地摆着,唯独两边各自缺个小口。 他翘起脚,自己又拈起一颗。 * 青丝和师兄师姐吃完饭没多久,自己提着树枝又灰溜溜地回去。 也……没啥吧,就是吃饭的时候师姐问她学到了哪里,大师兄教的认不认真什么的。她倒是把大师兄夸了个遍,全然不提师兄这几天老是留她一个人颤颤挥树枝的事。 然却在师姐问学到第几重的时候顿了口。 “约是……约是第二重吧?”她信口雌黄的一说,觉得自己也没有夸大到哪里去嘛! 但话音一落,沈阔端着碗的手颤抖了,薛凉月提着嘴角笑起来了。师姐眉头皱起来了。 ——青丝闭嘴了。 “师兄……教的好。”好半晌,黎黎无奈地闭了闭眼,向师妹碗里夹了筷肉。”好好学。“ 青丝提起的心轰然落地,只顾的上连连点头称是,下定决心回去继续好好挥树枝。 这不,又在自己门前树荫下挥起来了。 午后天气炎热,太阳升到了高处。而青丝一向不相信苦难造就辉煌的说法,从来如此。 所以如果可以在树荫下学会,为什么一定要移到火热的太阳底下呢?苦难从来不值得歌颂,值得歌颂的从来是处在苦难之中的人类本身。 ——不论是之前或是现在,她完全是一个坚信人类价值的拥护者。这就是即使发生了这样一个非常……难以理解的穿书事件,她也能欣然接受的原因。 她这人不是完全的乐天派,却也不是完全的悲观主义者。 当然,在这个一切难以想象的书中世界,讨论这些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至少能在大师兄远远走过来的时候,她坚定地站在树下面无比大方地朝他打招呼。 “师兄好。”她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树枝。 “师妹好。”阳光下,齐悠白仍旧是一身仙气飘飘的白。是热天里就完全不用担心吸热的飘逸料子,当然他也不一定怕这凡间的蒸腾热气。 他踏进树荫之下,几乎是迅速的离开那赋予自己衣衫一片艳色的光。 “师妹今日挥了多少下?” “两万。”青丝恹恹地回答,却把蔫了吧唧的棠花枝提起来给他看,俨然是要他帮忙的意思。 她的花蔫了有一会儿了。 齐悠白摇了摇头,难得拒绝这小姑娘一次。 “这是你的枝。”他说,继而解释道,“你得自己让它活过来。” 但怎么让它活过来。 “师妹今天挥枝挥得多了,不如出去逛一逛。”齐师兄拈起她垂着花瓣的枝条,笑得一脸真诚,“京城南边的烤鸭就很是不错。” “师姐他们呢?”青丝心已然飞远,仍然不忘问起其他人。 “已在半路上了。”齐悠白把师妹扯离树荫,随口回答道,却是另一个人的熟悉语气。 “青丝师妹刻苦学习,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青丝垮了脸,随即怒发冲冠冲破天际冲破宇宙。 可!恶!的!薛!凉!月! 路途中,齐师兄好心的提醒她整理一下仪容。 但青丝无心再听,泄愤似的大跨步走着。 …… “衣冠不齐整者与狗不得入内?” 迎风招展的标语让愤怒更上一层楼。颤抖着手,青丝众目睽睽之下系发带的手一滑再滑——最后还是镇静的齐大师兄得了她羞愤之下的许可在腰间绣囊取出那根梨花簪子熟练的挽住。 可怜的青女士终于仰着头,在门外侍者转变的眼神中大步踏去。 被瞪了一眼的侍者颤着手看着那位眉眼熟悉的大人物进去,终于呼了口气。 堂中并不是很喧闹,和她从电视剧里看见的古代酒楼没有什么大差别。青丝凑到那一看就是大堂经理的女子旁边。 齐悠白并没有跟过去,看着那低着身子和师妹说话的美艳女子捂着帕子扑哧一笑,随后摸了摸师妹的头。 青丝朝他招了招手。 二人踏入二楼,并没有去找薛凉月他们。 “吃呀师兄。” 青丝给他倒茶,拿着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一边又招呼着上菜的小二把那盘流着油,香气喷喷的烤鸭摆到师兄面前,自己随意地夹了根眼前的素菜。 齐悠白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