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身。 然后是江牧几声杂乱的脚步。 还有齐放严肃的警告声。 “我跟你不熟,许明珠是许明珠,你是你,我没听说她有哥哥,你自重。” 许明珠悄悄往外看了一眼。 江牧整齐的西装左肩处有一些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齐放一巴掌把他推远也终于让江牧认识到:齐放对他确实存在不悦甚至厌恶。 力量差距摆在这里,江牧深深看了一眼被齐放护着的女人,拂了拂左肩,依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齐放,我希望你不要冲动,更不要伤害明珠。” 等江牧走远,许明珠立马站直了,跟齐放拉开距离,打算跟他好好理论一下撒谎问题。 齐放抱着胳膊看她,嗤笑一声,继续用之前那种微怒中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她。 许明珠颇为心虚地理了理耳边散发,以为他是要追究碰到野鸳鸯时她的出言不逊,继续那场被江牧打断的审判。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不要当真,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完这句话,齐放脸色彻底阴沉起来。 他紧紧盯着许明珠,轻笑一声,说出的话里带着些自嘲。 “许明珠,你还喜欢江牧?” 这声轻飘飘的质问落地,外面的雨声也大了。 许明珠骤然抬头,看着齐放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齐放身上出现挫败。 风雨渐大,齐放站在许明珠外侧,凄风冷雨往他身上吹。 许明珠抓紧了身上齐放的外套,下意识给出了回答。 “没有,我不喜欢他。” 齐放微微勾唇,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一副淡然置之事外的表情。 这往往代表一种意思:他不信。 许明珠的心跳随着雨声一起乱了。 她意识到一件事情:齐放知道她曾经喜欢江牧,而且并不是一天两天。 那封情书没有写日期,微博日记没有写名字,齐放不应该如此笃定。 他并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随意猜测别人的人。 相反,他很有求证精神和实践精神,只相信证据确凿且有既定事实的结论。 误会这种事情,在齐放这里的概率极低。 他一定亲眼见过她以前犯傻的样子,否则他不会如此坚定。 许明珠脑子里飘过许多自己的狼狈时刻,又想到齐放众星捧月的光辉灿烂。 不需要询问,大概就是像巴黎那次一样。 齐放被人群簇拥,高高在上,光鲜亮丽。 她疲于奔波,身心憔悴,把自己折进尘埃里。 齐放那时必然是在嘲笑她怎么混得如此落魄狼狈,不愿意承认她曾是与自己齐名的对手。 原来在很早之前,她就输掉了。 许明珠要脱掉身上外套,被齐放拦着。 她没有去看齐放的脸,学着他当初动作,掰开齐放的手指,把他手拍落。 能一下击退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此时仿佛没了力气,被许明珠甩开。 外套被塞回齐放怀里,许明珠转身朝来时路走回去。 身后脚步声响起,许明珠余光能看见齐放的风衣。 长廊寂静而昏暗,只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许明珠直视前方,步子很快,齐放在她两步之外,轻轻松松跟上她的节奏。 无言的沉默又铺开。 可是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许明珠不喜欢江牧了,可是她不想跟齐放提这件事情,更加不敢看齐放的目光。 与齐放相处,许明珠往往都是铆足了劲去争,骄傲地展示自己的光鲜亮丽。 死对头就是互相比谁是第一,拉踩输的那个,想法子压过对方气焰,绝对不可能让对方窥见自己的受挫。 而与江牧的那段时光,是许明珠自己都觉得后悔的灰暗酸涩。 听到身后齐放的沉吟,许明珠只是加快了脚步。 如果可以的话,许明珠甚至想捂起耳朵。 她知道齐放如今对她温和许多,甚至有些追求意思。 但是许明珠过不了自己那关。 她视为劲敌的人原来一早就知道了她的最大黑历史和软肋。 在接近光亮出口时,叹息声响起。 “许明珠,我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