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师祖岑慕殷切的目光中, 宋葭葭沉默了许久,终于轻声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团乱麻。我已经……不想被任何欺骗了。”
多次被蒙蔽欺骗, 宋葭葭已经有了很严重的警惕。
她也不会轻信任何。
岑慕叹了一口气, 却并无丝毫动怒,而是眼底充满怜悯。
“如果我试着能帮你找回残缺的记忆呢?这样你有了完整的记忆,知道了一切事情的起始,或许你的识海便不会纷乱无序, 混沌不清, 才能清醒地知道自想要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葭葭直到现在, 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就是原主。
她明明只是一个三流演员, 二十岁的短暂生虽然艰难,却那么清晰地篆刻在她脑海里。
而现在却告诉她, 这一切都是被旧故意放进来迷惑和扰乱她的记忆?
而她的生经历,却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障壁,让宋葭葭根本无法看清自的生, 对于自竟是一无所知。
岑慕拿起那一盏原主遗留的魂灯。
“这一盏魂灯里含有你从前的一缕魂魄和一滴头血,或许那一缕旧的魂魄会刺激你恢复记忆, 若是不能,我试其的法子。”
宋葭葭点了点头。
岑慕说干就干, 很快就把那一缕魂魄拍进了宋葭葭的脑门里。
宋葭葭和岑慕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许久。
岑慕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换个法子, 有很多汲取魂和修补魂的丹药有法阵——”
岑慕话音未落, 宋葭葭便一个直挺挺地晕了过。
“葭葭!”
几个男紧张地围过来,直接将岑慕挤开了。
岑慕瘪了瘪嘴, 一群影响宋葭葭修炼的男, 都该离宋葭葭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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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觉得自像做了个长长的梦,长得没有尽头。
从懵懂稚童, 一直到了被云听白一剑穿胸而过的候。
等到宋葭葭度睁开眼睛的候,表情有些呆滞,显然是没有彻底地清醒过来,脸颊无意识地淌下眼泪。
“葭葭?”几个男围着宋葭葭,小翼翼地轻声唤道。
被青梅竹马背叛设计,污蔑为内贼勾结魔修。
被救下的妖奴无情抛弃,明知自有危险却利落干脆地斩断了契约。
被爱的师尊一剑穿胸,明知她身负冤情却为了以证的道,将她的生命了解。
难怪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和原主共情。
难怪她和几位男主接触,都会莫名产生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子里一闪而逝。
那狗日的旧一直在唬骗她,说什么是因为她占了原主的躯壳,原主残遗着微弱的念在这副躯壳中。
可是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又怎么样?
娘和雪貂已经死了。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宋葭葭以为宋温书和宁馥对她的爱,是她偷来的。
原来那本来就是给她的爱。
可当宋葭葭意识到的候,她已经永远地失了宁馥。
她的胸口弥漫着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绝望,一想到母亲因此而死,底变强的念头便犹如火焰迎风簇生,也不能扑灭。
岑慕连忙在旁侧小声说。
“此方世界的新老界在交战,可你以后若是一修炼,能够飞升踏碎虚空后,就能成为其位面的界,便有了缝补拼砌魂碎片的能力,应该能救回你娘的。”
宋葭葭双眼一亮,几乎快流泪来。
宋葭葭先是直挺挺地站起来,继而双腿干脆利落地跪下,伏在地响亮地磕了一个头。
“师尊在,请受徒儿一拜。”
她也不要如此卑微弱小,眼睁睁地看着亲朋友死在眼前,她一要杀掉旧,以报母亲和雪貂的血海深仇。
岑慕面带欣慰:“不错,为师便受了你这个礼。”
“葭葭,你不能……”
云听白双眸赤红地低吼道:“我在这里,你怎么能拜别为师?!”
宋葭葭冷笑一声,眸光里满是彻骨的恨意。
“你我的师徒情,早就断送在那你穿一剑中了。”
封华砚的嘴唇轻抖:“葭葭,我,我没想到云听白会那么恶毒地杀死你,我以为你不过受点小嘴,绝不会因此而死……”
宋葭葭的眸光复杂。
“你狡辩说你没有害我,可我的灾祸终究因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