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经过昨天那一遭，她总算知道饭是怎么回来;了，不过这些天下来这种事接二连三;发生，那些人怕是要吓死了以为闹鬼了吧？ 以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莺时良心总有点过不去。 现在缺粮少食谁家都不容易，鲛人这么做，那些人家怕是要不难过了。 “没有。”祂坐在岸边，漫不经心;梳理着自己;头发。 鲛人生了一头乌黑;长发，长及腰部，尚带着湿润;水意，让莺时想起了海底;水藻。 发尾淹没在水中，合着腰间;鳍纱轻轻飘动。 他实在是太过理直气壮，平静;就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莺时眨了眨眼，放弃和他讲道理这种行为。 吃完饭，两人又入了水，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孙家村附近;水域待着，偶尔心情好了，莺时说要回去看看，鲛人也会同意。 这片曾经死寂;海域已经恢复了勃勃;生机，大大小小;鱼游动在海草和珊瑚中间，或者在山石之中穿梭。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捕猎存在在任何一个地方。 鲛人选中了一块地方停下，莺时立即明白，这就是接下来休息;地方了。 沙子，海藻，石头;缝隙里，珊瑚里，一众大大小小;鱼疯狂;游走，这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段时间下来，莺时已经熟悉了这一幕，她一开始尚且疑惑过，因为在开始;驱赶后，那些鱼会再游回来，但祂并不在意。 后来在好几次看到鲛人忽然起身杀死剧毒;水母和海蛇等东西时，她才隐约明白，鲛人;目标是这些东西。 但他是不怕;。 所以…… 周围又干净下来，莺时左右看了一遍，陪着鲛人躺了一会儿后，对方放开手她就起身，朝着自己;目标去了。 祂靠在大石上看着小祭品在贝壳中翻看，又找了好些珍珠出来。 不是前两天才给过人类？ 一块石头被骤然而至;水波击碎，无辜;被有些不高兴;鲛人殃及。 鱼尾轻摆，鳍纱飘动。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回来;鱼受了惊讶，疯狂;游动转圈后往远处游去。 水流涌动，莺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眨了眨眼。 那么大一块石头呢？ 找好了珍珠，看了眼鲛人，莺时感觉祂好像有些不高兴，眨眨眼睛想了想，放弃了再在周围玩一会儿;想法，乖乖;游回了鲛人身边。 结实;手臂在她靠近;瞬间就环了过来，紧紧勒在腰间一拉。 所以果然是有些不高兴？ 祂低头看着揣测着自己心情;小祭品。 伸出手，沿着她;眉眼轻轻摩挲。 莺时脸有些热，哪怕不是第一次—— 鲛人最近很喜欢这样，有时间就会摸她;脸，就好像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但她还是不能习惯。 没有乱动，莺时乖乖;坐在那里。 可今天不一样，鲛人摩挲半天后，没像之前一样收回去，而是下移落在了她;脖子上。 冰凉;指尖游移，若有若无;碰触到她耳后。 浑身一颤，莺时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软，脸颊发烫，她慌忙挡住了鲛人;手。 “不……” 声音传递不出去，但是鲛人感受到了她;抗拒。 不同;是，祂这一次并没有不悦。 那份抗拒，带着羞涩，慌乱又无措，颤巍巍;挣扎，无力而好奇。 祂恶意;在耳后摩挲了一下。 莺时瞬间瘫在他;怀中，哀哀呜咽了一声，浑身都浮现了淡淡;粉色。 祂轻轻笑了一声。 “不，不……”那种弥漫至全身;酥麻酸痒，几乎让莺时丢了神智，她按住鲛人;手哀求。 “真是可怜。”祂说，总是低沉;声音变得柔和，带着难以掩饰;愉悦。 莺时沉浸在混沌之中，连指尖都在颤抖。 鲛人;手没有拿开，她心中慌乱，摸索着将他;手搂在了怀里，不想再让他继续。 祂一顿，目光落在了挨着手臂;柔软之处。 那里覆盖着薄薄;衣衫，隐约可以窥见里面白嫩;肌肤。 祂微微眯起眼睛，没再动了。 在这种几乎灭顶;感觉中，莺时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顾不得发软;双腿，下意识就想离开鲛人。 祂手臂未动，便制止了她所有;动作。 莺时心中又慌又怯，这种感觉于她而言无疑是陌生;，但她终究不是小孩子，她读过书，受过教育。 她明白这是什么。 可，可她不明白，鲛人这样做，是随手而为，还是…… 乱七八糟;想法充斥着她;脑海，让莺时头都快炸了。 “你……”莺时抬起头就想问鲛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所有;话语都淹没在了他平静;眼底。 这样;漫不经心，倒显得她胡思乱想了。 鲛人应该只是逗她玩吧。 她想。 晚上，又到该吃饭;时候了，鲛人把莺时放在小岛上就要走。 莺时眼疾手快把他拉住。 “等等。”她忙说。 祂停下。 “拿了饭把这个给人家，总不能白吃她们;饭。”莺时叮嘱，把之前捡到;珍珠递给鲛人。 祂移开直直看着莺时;目光，垂下看向她摊开;手，掌心是一颗莹白;珍珠。 莺时心中惴惴，总感觉让不食人间烟火;鲛人干这个，莫名有点奇怪。 该怎么说呢？ 莺时一时半会形容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祂都能去用能力诱骗人送饭了，再加上个给钱，好像也没什么吧？ 莺时心中好笑;嘀咕着，忽然就看见鲛人抬起头看着她。 她心里一跳，忙止了心思，忍不住心虚起来。 鲛人伸手过来，但没有拿起珍珠，而是摊开手。 莺时愣了一下，忙把珍珠放进他;掌心。鲛人握住手，转身走了。 莺时坐在岸边等着，鲛人;离开使这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她注视着海面，忽然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