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女生溺亡案（4）

他俩找了于清歌，在操场边边走边聊，其实主要是叶斯语在问，安修只是在一旁倾听。

叶斯语问她：“你和闵思齐是好朋友是吧？”

于清歌嗯嗯两声：“对，有她的消息了吗？”

“我们还在调查寻找。”

于清歌语气有些急切：“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她，谢谢叔叔阿姨……”她看看安修又看看叶斯语，改口道，“谢谢哥哥姐姐……谢谢警官……”

“闵思齐生活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会跟你说吗？”

“不会特意去聊这些话题，但如果说别的话题带到这上面了还是会说的。”

叶斯语问：“能举个例子吗？”

“比如有一阵她老是课间趴在桌上睡觉，我就问她是不是半夜又追番了或者是又吃谷了，才天天那么困，她说每天晚上赶完作业再被他爸爸骂完就已经很晚了，但又觉得只有睡觉前的那一点时间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所以又总是忍不住还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到半夜了……”

叶斯语忍不住问：“所以她爸爸每天都要骂她？”

“嗯，差不多吧，她说她爸爸经常发无名火，而且特别双标，还说她爸爸管得特别宽，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叨叨。”

“她有跟你举过什么具体的例子吗？”

于清歌想了想说：“好像最过分的就是有一次，早上她迟到了，我问她是不是全家人都睡过头了，她说不是，说是因为在家跟她爸爸大吵了一架才迟到的。”

“她有跟你说原因吗？”

“她说她那天半夜睡醒了玩了一局游戏还顺便吃了一个谷，第二天早上她妈妈检查她手机的时候发现她半夜三更有几百块钱的交易记录，还有半小时的玩游戏的记录，当时批评了她，然后她爸爸在一旁听到了，冲进她卧室就把她那些谷子摔了砸了，有的还被他踩碎了，她就生气了呗。”

叶斯语又问：“闵思齐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呢？”

“追二次，玩音游，之前还喜欢看小说现在好像不怎么看了。”

好像跟闵思齐父母说的都差不多。叶斯语继续问：“还有吗？”

于清歌说：“还喜欢自己给她喜欢的动漫配音，配着玩儿，时不时也画点漫画，其实她最大的爱好应该是美食，喜欢吃各种好吃的。”

“那你们平时会聊到以后想从事什么职业之类的话题吗？”

“偶尔会聊到，但我们都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因为没有真正特别感兴趣而且愿意把这个兴趣变成职业的东西。”于清歌道，“我倒是觉得她超级适合当一个吃播，因为她无论吃什么东西都特别香的样子，会让旁边的人觉得那个东西肯定超级好吃超级美味，但她觉得她太不善于表现自己了，面对镜头肯定也放不开，性格上不太适合当吃播。”

叶斯语又问：“那你们平时都喜欢聊什么话题呢？”

“就……除了学习聊得少，其他的乱七八糟什么都聊啊。”

安修突然插嘴：“她会聊喜欢某个男同学吗？或者会跟你聊她在网上认识了什么比较特别的网友之类的吗？”

于清歌摇头：“她应该没有喜欢过哪个男生吧，没听她提起过，也没看出来她对谁有意思。网友什么的她也没跟我聊过。”

叶斯语总结了一下：“也就是说，生活中或者家里的事儿，她跟你聊得最多的，还是她爸爸？”

“算是吧，她其实还是挺愿意跟她妈妈交流的，对爸爸就是吐槽多。”于清歌说，“平时我喜欢跟她说我弟弟有多烦人，她喜欢跟我吐槽她爸爸有多窒息。”

安修又插嘴道：“那你展开说说？”

于清歌说：“就是……她爸爸不是大学数学教授嘛，就很喜欢自己出各种数学题，不分时间场合让她做，不管她是在吃饭、赶作业、和别人视频聊天、还是在对着手机学唱歌，他爸爸心血来潮要让她做题，她就必须放下手里的事情来做题，做不出来就是各种骂各种嘲讽各种否定。还有总是动不动就按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她，而不管这个标准是不是正确是不是合理……思齐说，十好几年了，她爸爸从来就没有肯定过她，更没有夸过她……”

于是，当时闵思齐跟好友于清歌吐槽的那些场景，再由于清歌回忆出来，就在叶斯语和安修的脑子里形成了一幕幕清晰的画面。

画面一：闵思齐坐在书桌旁，对着一道题苦思冥想。

闵卓峰走过去，凑近看了看：“怎么这么久了还是空白？”

“因为我不会啊。”

“哪儿不会？你先给我好好读题。”闵卓峰弯着腰看。

闵思齐说：“题我读懂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