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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来到洗手间。容修撞开门,灯光明亮刺眼。
检查没人,容修把劲臣放下,回身锁了门。
身后突然压上重量,腰间一紧,后颈一疼,劲臣在背后搂他,咬住他肩膀。
容修吃痛,回手摁在劲臣背上,将人提起来,朝洗手台压去。
劲臣奋力挣扎,容修一手捉住他两只腕,在他股蛋上使劲儿掐了一把。
劲臣半躺在洗手台上,双腕被禁锢,身后一阵痛意,眼里的烈焰几乎要具象成形,他下意识反击,长腿朝容修身上踢。
容修一挡一抓,如两人在纽约玩跆拳道,便轻易将劲臣一只长腿提起来。
挣扎中,水龙头感应,冷水哗哗喷出。
与水流声一齐响起的,是容修压抑愤怒的嗓音“你要气死我,嗯顾劲臣,你到底来干什么我以为我的嘴就够毒了,你的舌头比冰刀还尖刻,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劲臣张口急喘,说不出话,只觉胸中有一座火山,已压抑了半年。他头颅巨痛,一只腿被容修握着脚腕,一条腿乱踢,拼命地扑腾,挣扎力道大了些,抱着他胳膊使劲儿啃咬,手乱抓一通,嘶哑声从喉间滑过“和人相亲,谈情说爱,收人嫁妆”
“我没有,我录音了。”容修说完就愣住,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这人不听话,他生气,而更多是生自己的气,他气得嘴角发抖,转身就要走。
不成想,劲臣再次扑来,两人险些扑倒在地。
容修钳制住他,劲臣身形敏捷,手刀丝毫不留余地,直朝他颈间劈去。
形是有了,力道却差了十万八千里,饮了酒,软绵绵,容修随手一握,捏住他手腕,另只手带过他的腰,侧脸贴近他,话从牙缝挤出来“你要谋杀前夫”
劲臣双手被束缚,条件反射就要上腿,怎奈高定西装束缚太紧,侧踢想都别想,容修两步上前,精劲身体将人摁在墙上。
顾劲臣眼中两股火,火热的胯撞在他腿上,被容修压着也一直在反击。
两人一身功夫,酒意微醺,稀里糊涂,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抱团打,打得毫无章法,地方太小,也无发泄的空间。
眼见要往地上摔,容修护着人转身,背脊撞在房门上,“咣当”一声响。
两人撕打一处,酒气随汗水散去不少。
轻不得,重不得,容修只想把怀里的小东西制住,随手扯开领带,快速往他手上绑。
劲臣被挷着手,贴在他耳边急喘,他说不出话。即使这样,两人也谁都没有停下,没有想到底为什么打架,眼里和心里只有对方,还有拼死也要把对方降服的念头。
克制,do的必学功课,是祖煊告诉他的,容修一直恪守。
但是,容修按捺不住,打从今晚见他那一刻就无法压制情绪。你爱我,你恨我,你想见我,你抛弃我,又来扰乱我脑袋里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字眼。
雄性本能无处发泄,他想用领带鞭挞他,最后却只是挷住了他,温柔与克制背后,施虐欲望前所未有。
容修扯开衬衫领口,舔了舔唇角,凤眸中闪过冰与火的光芒,他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眉梢透着兴味与怒火。
突然有些想收拾这个欠操的小东西了。
洗手间外,从容修带人进了卫生间,四小就一直守在门口。
没多久,就听到叮当一阵撞击声,赵北吓得冒冷汗,敲门没有回应“怎么办啊,里面打起来了”
除了一起打拳玩玩,有谁见过容少和顾少打架吗
两人都喝了酒,要是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仿佛下一秒开门,就会看见两具尸体,文东武西一脸懵逼,张南也是紧张兮兮“撞门快撞门”
赵北已经快他一步,直接开撞,文东理智些,他去找服务生拿找钥匙。
四小正要暴力破门,门锁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打了开。
容修一身凌乱,衣衫不整,体面的西装脱下,衬衫领口纽扣开到胸膛,扣子都崩干净了,露出大片精劲肌肉,还戴了条很细的颈链。
容修脸上有寒霜,双眸微眯,一触即发的不悦气息毫不掩饰,他对上张南的眼睛,随手将怀里的男人用西装上衣裹紧了。
连夹带抱的,挷着手,捆着身形,劲臣的脸埋在他胸膛,开门的瞬间,他就不再挣扎。
上衣裹紧了人,动作行云流水,四小直接看傻。
顾劲臣整个人被捆住,动弹不得,他在憋闷中只想爆发,突然想起父亲说过,在人与骨灰之间,只有那点血气。
父亲说,男人,要有骨气,志气,勇气,血气,天上地下,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
顾劲臣发抖地低声“就算你把我扔进落海西,我变成了尸体,也会揍你的,容修,我一定会揍你的”
容修像是没听着,看也不看身后,大长腿迈开,气场慑人,朝贵宾电梯走去“好,给你这个机会,拿车,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