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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浴巾,露着精劲上身,从浴室出来。
容修来到窗前,拉上遮光窗帘。
回身望向双人床,臊意涌动,他揉额头,心道一声“这一关有点难过。”
和顾劲臣交往之前,还有分手之后,独身主义的容修从没有主动解决过这问题。
正如他对主任医生所说
不热衷。
无一例外都是“火候到了”,公事公办一般,否则身体会沉重,感到疲惫、有负担二十多岁时,也许会精满自溢,一塌糊涂,二十五岁之后,他的控制力很强,雷打不动,三天左右一解决。
那人在身边时,就会放纵些,仍然没主动过,但并不讨厌。
斜倚在床上,扯了浴巾,微闭着眼,试探三分钟,没有任何反应,手甚至没有停留在那处过久,他感到一丝厌恶感。
对于这种事的“厌恶感”,大约是从九年前那天早晨开始的。直到二十五岁,才终于接受了太久了,就习惯了,无所谓了,无所谓性,无所谓反应,不厌恶,不热衷,不那么在意。
那种厌恶感又回来了。
容修拿过居家服穿上,来到卧室门前。打开房门,果然看见四小像门神一样杵在走廊里。
四兄弟见房门打开,后背绷紧,打个立正“容少”
容修面色凝重,“解散,你们别守着了,我不行,你们下楼汇报吧。”
说完门又“砰”一声关上了。
走廊里,武西吓一激灵,惊讶道“这么快怎么样”
文东纠正道“不是快,他说,他不行。”
“什么叫不行,怎么可能不行”赵北脸孔扭曲,“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男人就要说行必须行肯定行我们容少不可能不行没看他把顾”
话没说完,张南一记眼刀“闭嘴。”
赵北咬紧牙关“”
于是后面的半句没说出来。
没看他把顾劲臣“行”得服服帖帖。
可是,容少是不是真的不行
他在卧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适才出来时,头发是湿的,显然冲了澡,还是没有一丁点动静。
卧室内幽暗,容修倚靠床头,一条长腿搭在床边,一条腿落地。
他闭着眼,右腕遮在额前,遮了他眉眼,也遮了倦容与郁色。
门外,又等了一会儿。
就在容修眉心皱紧,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翻窗跳墙、离家出走时,门外的赵北下定决心般地,转身往楼下跑去了。
没多久,容修听见房门敲响,那声响小心翼翼。
赵北敲门“容少,是我,赵北。”
四小和容修一起长大的,成年后就是容家警卫员。
容修少年时,和他们关系一般。大约是共鸣与共情的原因,而立之年,反倒有了情谊许是容少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打从老容和太太安排四人护卫左右,他们心里就有数了,自己早晚会是容修的贴身警卫。
是下属,是战友,更是兄弟,这种“钢铁情谊”只可意会。
铁到可以赴汤蹈火,飞来子弹会挡在容修身前;钢到容修对四小没有隐瞒他和顾劲臣之间的事情,从来不怀疑他们也许会汇报给老容。
所以,赵北一点没避讳,见容修开了门,他就把手机递了进去,正色道“容少,图库里有两个文件夹,叫报效国家,献身使命,视频照片都有,你挑一下,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容修接过手机,听赵北说完,还没太明白,“这是什么”
赵北正色“英勇战斗不怕牺牲一定能行”
容修“”
容修回过味儿时,赵北已经在外面把房门关上了。
恼羞成怒过后,心头便浮上一丝委屈,那一瞬他狼狈不堪,容修很低很低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发哑,他抬起手,指尖碰了碰扁桃体的位置,他感觉到嗓子疼。
重回到床边,将赵北的手机扔在床头桌上,靠在床头,容修闭上眼,继续在厌恶感中思考着该如何摆脱厌恶感。
余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机上,当容修意识到自己妥协时,他已经拿起了手机。
没有锁屏密码,打开了乱七八糟的图库。
赵北的手机里美女如云,佳丽三千,花枝招展,衣不蔽体。
容修轻笑了下。
身为摇滚乐队主唱,常年驻唱ive hoe,在小渡家,直到快打烊时,如果还没有女人为dk男人们脱光,那都是非常稀奇的事这两年安分多了,要是换作十年前,在舞台上为主唱口的骨肉皮比比皆是。
可想而知,就算容修是个安分守己的,但他确实见多了,又不是十五六岁小少年,很难被h图片儿刺激到感官。
容修移开视线。
他注意到“报效国家”和“献身使命”两个文件夹,分别是一组动图和一个视频,十分钟之前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