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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嗯,什么情况啊,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白翼问。
“还不清楚,回去解决下。”容修说。
白翼哭笑不得“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想好怎么解决了就这么回家了,该不是一切服从指挥、听从命令吧”
容修笑,那含笑的眸中满是疲惫“不然呢”
白翼呆了呆“这可真他妈是个赶尽杀绝的坏消息啊,你居然还笑”
“没那么坏,正常现象,早晚要经历的,老幻没给你讲”容修看向沈起幻,“从过年到现在,他每次回家都相一次亲,相了不下六次,家常便饭一样,也没看他哪儿坏了。”
“你俩能一样吗,幻幻是纨绔富二代,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还有一只奶牛骑在身底下,那叫风流倜傥,将来玩够了,找个愿意嫁入豪门的明星,再生两个娃,就是光宗耀祖了,”白翼说,“你是什么家庭成分这辈子,你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日子过得是好是赖,都必须是那么一个,你和人家幻幻怎么比”
容修张了张嘴“”
又奶牛又萝卜的,这天没法聊了。
白翼微微握紧双手“我告儿你啊,等你结婚了,那女的对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有了孩子,咱们就别想搞事业了,像无人岛求生这种节目也甭参加了,乐队巡演也别去了,就跟中华田园犬一样整天在家盯着孩子写作业吧”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以后不找对象,都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容修瞟了一眼白翼,“我是不是给你下过通牒,三年内必须安稳找个对象,不然把你逐出乐队”
白翼嘴角一抽“当然找,要找也找一个愿意和我东奔西跑的、支持我乐队事业的,肯定是正儿八经的乐队家属幻幻的择偶标准,也是把乐队排在第一位。”
容修不悦“你觉得,我没有把乐队排在第一位”
“排在第一位的我只认臣臣。”白翼脱口而出。
猝不及防,容修瞳孔微缩,盯着白翼,半晌没说出话来。
白翼意识到说错了话,感受到容修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气息,但他还是强撑着,扬了扬下巴“实话实说,能和你这种人过一辈子的,我觉得,只有顾劲臣合适,容修,我怕你将来后悔”
容修打断“他从没打算和我这种人过一辈子。”
白翼话说一半,半张着嘴“什么”
两人对视着,静默了良久,容修一直没再应声。
餐厅里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容修才道“从没想过,要和我组成家庭,一起面对家人,一起度过难关。”
白翼迷茫地眨了下眼,“”
容修垂着眸子,嗓音很轻“我扛不住了。”
白翼“”
还是第一次听容修说“扛不住”了。
九年前乐队出事,安顿兄弟,养兄弟家人,他扛住了;九年后复出,乐队从无到有,他依然扛住了。
白翼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这算什么事儿啊,“傻比,谁让你一个人扛了不是还有我们吗”
家里兄弟都知道,容修轻易不会爱上什么人,他的爱情观非常特别,也很珍贵。
他曾经说过,他说,等他老了,才会知道,陪自己走完一生的那人到底是谁,他只承认爱那人一个,否则对他不公平。
陪一个人慢慢变老,一生只爱他一人。
就算交往一年,他也从没对顾劲臣说过“我爱你”这种话。
楼梯传来脚步声,两个小的睡醒下楼了。
冰灰和崽崽往这边走,察觉到气氛不对,脚步不由放缓,紧张地向沈起幻投去疑问的眼神。
沈起幻皱眉摇了下头,两人进退不得,来到餐桌前坐下。
“话题太沉重了,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我们要从长计议,”沈起幻用臂肘撞了撞白翼,笑道,“像我们这种大龄男青年,有几个没相过亲的相亲归相亲,不过是和女方见个面,聊两句,又没定下来,就当应酬了应付下家里的老人,还有七大姑八大姨。”
“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白翼忙点头,“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先回家,打探下敌情”
沈起幻“不,第一件事是”
说到这里,沈起幻顿了顿,他注视容修,严肃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容修将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半年了。”
不是缺失了力量,而是失去了共鸣,也失去了信心。
如果说分手的引子是失去“信任”,那么,也许,从春节去顾家拜年那一晚起,他才真正地开始逐渐失去信心。
顾劲臣让他的do失去了信任和信心。
吃完早饭之后,容修上午接到容御的电话,好像生怕儿子又放他鸽子,确定了下午肯定会回家,老容这才放心。
午后,容修从龙庭出来时,看见张南的停在家门对面,车后面还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