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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绊倒在地。
醉的不轻,容修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散散酒气,我送你回去。”容修揽着他往怀里带,“下次别这么喝多。”
“不用,不劳烦容少,”劲臣笑得妖冶,“我叫个代驾。”
容修没理他,给他戴口罩,大衣裹好了,围巾也遮得严实,带人出了电梯,径直往外走。
并没有去地下车场,而是从大厦正门出来。
餐馆隐秘,地处偏僻,出来是住宅区,四周漆黑,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
冷风吹在脸上,劲臣清醒了些,两人并肩走在深夜小路上。
走到一个胡同口,前方路灯下,依稀过来两个人影。为了避开,容修拉着劲臣,往黑暗小胡同走。
是一座老房子的楼侧小路,路有些不平,连个路灯也没有。容修走在前边,让他跟在身后走。
路不长,走到一半时,身后的脚步忽然停下。
容修往前走出两步,疑惑地停下来,刚想回过头去看看
还没转过身,就感觉到腰一紧,被劲臣从背后一把紧抱住。
“rcy”
黑暗中,身后那人说。
容修身子蓦地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道嗓音哑透了,劲臣在他背上埋着脸。
他说“rcy”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暗号,也是游戏规则如果承受不来,不用说“认输”、“受不了”,一旦谁说了rcy,对方就要停下来。
这是年近三十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第一个约定”。容修曾在调情时说过两次,但是,不管他怎么欺负劲臣,劲臣也从没有对他说过。
容修低头,看着环住自己腰间的手臂,过了好一会,他抬起的手并没有拉开对方,而是在虚空中停住,最后缓缓地垂下了。
劲臣的额头顶在他背脊,在他身后紧抱着他。
“rcy”劲臣的手臂在发抖,嗓音也在抖,“rcy,容修,rcy,rcy”
劲臣在哭。
听着身后哭声,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容修闭了闭眼,“顾劲臣,别哭,放手吧。”
“就这一次,只有一次,就一次”
不知是在说只哭一次,还是只求一次机会。
漆黑的胡同里,有男人压抑的哭声。
“容哥,你不要我了”
“劲臣”
“能不能不分手,我放不开,不想分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可是我还是想你,真的想,想得快死了,我快死了”
这些酒醉的话,让容修的唇紧抿了一下,他垂着眸子,缓缓地抬手,握住劲臣的手腕。
怎么总是这样,心是自己的,却总因他难受。
容修轻笑了声,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不喜欢怎么能不喜欢人,如果真的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就好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容修,我见过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时的样子,所以你不喜欢我的时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感觉到了”
身后是隐忍的哭声,容修似乎轻叹了下,握住劲臣腕上的手一紧,稍一用力,掰开他环抱自己的胳膊。
他转过身,一手捏住他下巴,透过月色看他脸上泪光。
容修微微低着头,凝视着他,指尖抹过他唇边泪痕,“顾劲臣,我曾经爱过你,幼稚,荒唐,很用力地爱过。我不保证今后会不会独身,但我知道,我绝不会再以爱你的方式对待别人了。”
劲臣仰着头,泪光朦胧中,死盯着容修的眼睛。
一滴泪珠从劲臣眼底滚落,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耳鸣中,听见他说“分手之后,别再哭了,别为我哭。”
劲臣觉得浑身发凉,整个天空仿佛塌下来。
王尔德说人生有两种悲剧,一种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孽缘”,左右都是悲剧。
记得你说过,不喜欢看人哭,所以,顾劲臣只哭一次,不会再哭了,也不会再求了。
那天夜里,酒后哭泣的男人,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体面。
后来,劲臣昏昏沉沉,被容修抱到了车里。
凌晨时,捷豹开到龙庭别墅,容修又把人抱到了三楼。放在大床上时,他还在哭,不知是在说醉话,还是在梦呓,容修用棉被把他盖好了。
“好了不哭了”
“分开了就见不到了。”
“会见到的,别哭了嗯别哭了”
“见到了也不认识了。”
“哪能呢,不要再哭了,嗯,不哭了”
不知道哄了多久,他始终不会哄人,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容修轻声给他唱了歌。
他唱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