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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冰灰抬手,堵住了崽崽的耳朵。
“对了,你们知道王冠对手是谁吗”老梁热血沸腾,自问自答道,“冷火啊几个小孩,水平还行,这场比赛没悬念,大家都表示,把冠军赛当成dk表演赛看。”
白翼脸上带笑,语气却一板一眼,“什么表演赛这可是王冠总决赛你们告诉冷火的那几个小家伙,dk不会放水,绝不会掉以轻心,让他们用尽全力,放马过来吧。”
“你们还真是一点前辈的样子也没有啊。”兄弟们笑道。
dk兄弟们闻言,交换一下眼神,同时笑了出来。
聂冰灰面色严肃“各位大哥所言差矣,我容哥对咱们说过,身为摇滚人,要尊重每一场比赛,尊重舞台,尊重对手。每次上台演出,都要当成是人生的第一次登台,绝不放水,绝不含糊”
冰灰一张大美妞的脸,不开口还行,一说话一动弹,糙的就让人脑瓜疼。大家本想打趣一番的,可他说完,餐桌前却渐渐安静了。
一些半退圈的摇滚老炮也沉默下来。
老梁掐灭了烟头,苦笑道“小灰,你容哥说得对,如果不是他回来了,非要我每个月去跑两个白场,我都快忘了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了。”
“所以,可乐杯开幕,梁哥一定要到场,听说,你的学生里,还有玩民乐的大学生乐团给咱们介绍介绍”白翼说。
“还想玩个古风的没问题啊,现在那些小孩,一说到容修白翼,都嗷嗷叫呢,他们肯定高兴,”老梁想了下,点头应允,“来,先干一杯,预祝可乐杯成功,dk登上王冠宝座。”
“干了,干了,干杯”
餐桌前一片热闹。
艰难的日子终于熬过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眼前就是星辰大海,很久没笑得这么畅快了。
龙庭,一片寂静。劲臣想象着容修回来的情景,逐渐就打起盹来。
不知睡了多久,其实也不是很久,只有十分钟,凌晨十二点半时,劲臣还做了一个梦。
不知是拍电影时的布景道具,还是现实中的某处,像是郊外或乡下,反正有山有水,而且是大山大水。
郁郁葱葱的群山之中,天空乌云密布,大雨滂沱,一条湍急的大河正在迅速涨水。
大水冲破了堤坝,淹没了矮屋,卷走了人群,翻涌着,朝前方奔腾而去,容修就在洪水那一头站着。
看到就快被水淹没的容修,劲臣又急又怕,拼命地一边呼喊,一边朝那边跑。倾盆大雨里,容修脸上全是泥泞,对他打了个手势,好像在说“别过来”。劲臣却没有听话,不像往常那样顺从,他跳进洪水里,拼死往那边游。
在洪水里游泳,梦丝毫没有逻辑,没有渡桥,没有船只,感觉到浑身力气用尽,他的水性不好,但他没有停歇。
就快沉下时,在溺水之前,他望向容修的方向,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容修”
紧接着,他就感到一阵窒息,呛了水,肺快炸开,可他依然不想放弃。
“容修”
“呼吸。醒醒。”
“”
从这样一个令他不安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感到唇间有温热的气息。
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那种因见不到容修而产生的恐惧、绝望,还有无尽的寂寞,依然残留在劲臣的脑海当中。
更清醒些时,劲臣抖了下,猛地睁开眼。
那张熟悉的、英俊的脸一片模糊,过近的距离,让他的眼睛失了焦。
那人半倾了身,勾着笑,正在他的唇角细细密密地啄。
劲臣嗓子发哑,一个字也说不出。他眼中有泪光,人像魇住了。僵了良久,身体突然绷紧,他抬手,紧拥住身上的人,失而复得一般,力道相当之大。
“做梦了又在幻想我”容修任他勒紧,眼中带笑,“或者,是个噩梦”
“”
“怎么不说话”
“”
劲臣不言语,嗓子干涸,有些哑疼,一双桃花眼布满红血丝。他直勾勾盯了容修一会,过了好半晌,才问了句不相干的,“回来多久了”
“刚到家,三分钟。”容修说。
本想到家之后,和劲臣聊一聊刚才直播时对方弹唱的那首歌,可进屋后,看见那人睡在客厅沙发上,蜷缩一团,浑身发着抖。
他看了他三分钟,在这漫长三分钟里,容修看见了影帝先生平日里从不会流露出的表情,痛苦,绝望,低泣,他眉心紧锁,眼角有泪涌出,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和痛苦,指甲就快把真皮沙发抓坏了。
在容修的印象里,这人雅致惯了,从不歇斯底里;即使被欺负狠了,也会进退有度,对人尊重,且自重。
在容修的面前,劲臣总是笑的,很坚强,更有韧性就像一根竹子,用针扎,用拳头打,用手掰,都没用,血都不会流一